“主公大人,恕我失礼,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周围一齐跪着的几柱因为这句话回过头来。
“请说,佑康。”
“恕我冒犯。”
但这个问题我真的比较奇怪。
“您贵为鬼杀队当主,为何如此轻易地接见了我?明明我既没有经历试炼,也没有证据证明我忠于您吧。”
换鬼舞辻来这不得来七八十个安检,再摆个替身,自己在暗地里观察。
“即便我身为人类”青向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也有可能因为个人利益,在鬼的鼓动下接近您,再向您偷袭不是吗?”
如青向所料的,整个鬼杀队因为他的这句话凝固。
能感到两股恶狠狠瞪着自己的视线,锐利如刀子般,像是要把自己现场撕碎成八瓣。
风柱几乎目眦欲裂,手都压在刀把上了;蛇柱看过来的视线好像响尾蛇锁定了目标。
至于其余人,虫柱回首蹙起了眉;恋柱吓了一跳,在那边悄悄对他比手势;炎柱则意外的平静,耐心等待他接下来说的话。
吹散这样凝固的氛围的,是春风样和煦的鬼杀队当主。
“你会这样做吗?”
青向诚实地开口。
“有这种可能。”
假如我判定解决你后,有利于我掌握鬼杀队并寻找青色彼岸花,我会这样做。
“那样的确很危险呢。”
不像青向想的,鬼杀队的当主没有嘲笑以青向此时的强度根本无法在九柱包围中碰到他一下。
他只是用那副澄空般的视线平静地注视着少年。
“但是,佑康,鬼杀队少了我又如何呢?”
青向卡壳。
“……会失去当主,失去主心骨,从中央由内而外地溃散?”
“是文章《论首》内的段落,平时有看过很多书呢,这很好,学无止境,无论身处何境都要汲取知识,完善自己。”
产屋敷对着诧异的青向浅笑。
“佑康,鬼杀队并非冰冷的军队,也并非‘我’。鬼杀队是怀抱着共同信念、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孩子们,只要有这股信念在,鬼杀队就不会消失。”
轻柔的淡香微风中,青向感到自己被宽和又柔软的视线注视着。
“我反而是最不必要的一个。与其怀疑而殚精竭虑的小心翼翼,我更希望亲眼见证每一个孩子的信念,珍重在心,并尽我所能地将这份信念传递。”
即便看不见,产屋敷依旧向青向所在传达着自己的善意。
“这样能够破解你的困惑吗,佑康?”
“……是,足够了。”
我大概明白鬼杀队上下为何会如此心悦诚服地爱戴你了。
人格魅力,领导力,设身处地的理解他人,永远对他人宽容以待。
谁见了不说一声浑然天成的领导者。
虽然和真正的领导者相比,太过柔软,也过于看轻自己的性命,没有将其摆正在正确的地位上。
不过这样柔软的指向标在鬼杀队,反而恰如春风细雨的粘黏剂,将性格不同信念不同的剑士们牢牢聚合在一起。
未尝不可。
有机会的话,真想换本体来和他谈谈啊。
与之相对的,明明是占优势一方的‘鬼’,他的首领就有那么些不讲理的暴君的意思在了。
无限城内,注意到杯骸刃的视线,鬼舞辻皱着眉错开了几步。
“干什么。”
“没有。”
就是对你感到了失望。
杯骸刃真诚地向他建议。
“你要不去哪报个班进修点儒法?”
日本文化本就依托于泱泱大国,这种文化精华应该有存档。
“……你到底想说什么?”
鬼舞辻像是压着不耐和厌恶,但强忍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没事。”
杯骸刃摊手。
觉得你身上立满了五颜六色的flag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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