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哥儿,你可真是这个!”

丘已甲听完王钺的解释,大觉有理,伸手朝王钺比出个大拇指,又冲他怪模怪样地挤了挤眼睛。

“乖徒儿,我记得你是不是还搞过一个什么挂榜招夫?我们五问山是火居道士,却是可以结婚生……”

“师傅!”叶澜秋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声音突然低得像蚊子叫,听也听不清。

“丘仙师,叶姑娘,我也是误打误撞,算不得数的。”王钺见叶澜秋羞极,他从来也不干趁人之危的事,“这事儿,就当它不作数……”

“王大哥!我今日便要随师傅回山了。”王钺话没说完,叶澜秋突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般,从自己腰间解下那日王钺捡到的那个红色香囊,伸出纤纤玉手递给了王钺。“我身负血海深仇,若想报得,必须要随师傅在山中苦修,不知要多长的年岁。”

“但若是,若是……”叶澜秋毕竟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说着说着脸又红了,像个熟透的苹果。“若是王大哥有空,或可来山中做客……”

“对对对,钺哥儿,你可以来找~找我乖徒儿做客嘛~”丘已甲在叶澜秋背后对王钺挤眉弄眼,全然没个神仙的风范。

“此香囊赠予王大哥,望我不在时,你还能……还能惦念着小妹些……”叶澜秋实在是羞得站不住了,直把香囊往王钺怀中一塞,便捂着脸风也似的逃出屋外去了。

丘已甲见自己新收的徒弟跑出屋去,又“嘿”了两声,一副老不正经的模样。但他接着笑容一敛,却是一脸歉疚地看着王钺道:“钺哥儿,按我们山上的规律,这十二年间,老道我只能收一个……”

“丘仙师,您也把小子看得忒也轻了。”

王钺摆了摆手,没让丘已甲继续说下去,“更何况,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小子也不见得就踏不上那仙途呢。”

丘已甲抚掌讪笑:“好小子!够潇洒,有志气!”接着他又换上了那副在王钺家骗酒喝的鬼祟表情,神神秘秘道:“何况老道有算,钺哥儿你的缘法,可能马上就来了!”

他见王钺不明所以,心中得意,也不说破,只又说了句“你好生安养吧,闲暇时来山上玩啊”就开溜了。

丘已甲出得屋去,见卫承靖坐在院子另一角的石凳上,不禁暗赞她的风度,点头道:“横元山的小姑娘,你进去吧。”

他历来不拘礼数,也不等卫承靖向他行礼,嘴里哼着打油诗,快步追叶澜秋去了。

“老道生于天地间,

历来逍遥又安闲。

尔今寻得徒弟来,

哎哎哎,

徒增束缚好可怜。”

声音渐去渐远,慢慢便听不到了。

卫承靖见老道自顾自跑了,心中亦不禁莞尔。

她在山上时,凡听人说起江湖上的奇人异士,那便总也绕不开这个人称“顽道人”的五问山大能,如今一见,方知真是“只有取错的名字,从没叫错的绰号”了。

卫承靖见丘道人咋咋呼呼间消失不见,也径自走到王钺房前。她却没什么犹豫,自将房门推开,迈步而入,正瞧见王钺也在朝这边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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