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昨夜子时天亮如晨的消息不胫而走,本以为是谣言,却有不少夜里无法入睡的人出来作证,说得绘声绘色,甚少有娱乐的百姓们立刻来了兴趣,成了现下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话题。

异象之事多数都是解释不清的,谈论几日,热度降了,也就没人在意了,可将事件推向高峰的是皇宫中的一道指示。

据悉,昨夜异象是言国师在窥探天机,与上苍有了一次不可多得的交谈,为造福于民,遂决定减轻赋税,举国欢庆。

当事人鹤灵还虚弱地躺在床上,殊不知自己的一次重伤,却给别人做了嫁衣。

白娇娇听着街上的流言轻皱眉头,昨夜异象是分明鹤灵被魔将攻击导致灵力破碎所致,那也就是变相证实了宫中的那位国师是个十足的神棍,但若说他有何罪,颁布的又是为民着想的好政策,真是奇怪。

白娇娇惬意地走在街上,就在刚才云宛突然派人来说要到她家中坐客,她是专程出来买甜羹的,上次她尝过后便一直念念不忘,也想给云宛尝一尝。

经过昨日商府的赏花宴,丝绸店名气更胜,千金难求的名号算是传开了,白娇娇无奈叹气,只好从侧门溜回家中。

迎接客人,除了美酒美食,盛装打扮也是不可少的,白娇娇坐在梳妆台前,拿出云宛送给她的珍珠耳饰,饱满圆润粉嫩衬人,戴在她耳畔没有云宛的那种贵气,倒显得她可爱了不少。

她蹙起眉,感觉这么像偷戴大人首饰的小孩呢?

铜镜中正好照到路过的墨淮,她喊道:“乖徒弟,先别走。”

“师父,有事吩咐?”墨淮是出来给鹤灵准备吃食的,鹤灵醒后就嚷嚷着肚子饿,他实在无奈才出来给他寻吃的。

“我戴这个奇怪吗?”

墨淮盯着摇晃的粉色珍珠多瞧了几眼,觉得看不仔细便走进房中,凑近白娇娇的耳朵,不仅如此,还上手将珍珠托起,轻轻嗅了几下,由于太近,白娇娇甚至能清晰地看见他右额的胎纹,比以往似乎妖异了几分。

“怎么了?”她不好意思又不敢乱动,因为墨淮的神情有些凝重,只见他指尖拂过珍珠表面,拇指和食指反复摩擦闻味,他当即说道:“师父,那它摘下来。”

白娇娇听话的将它摘下,递到墨淮手中,“这东西有问题?”

“这珍珠应该是用藏红花汁液浸泡过,才会有如今的色泽,”墨淮捏着珍珠解释道:“藏红花于凡界的功效同麝香一致,多用于致人滑胎。”

白娇娇惊讶地睁大双眼,疑惑道:“我又没有怀孕……”可说完她就愣住了,云宛送她的礼物,她怀孕了呀!

赏花宴上有人伺机推云宛,珍珠耳饰被泡过藏红花,商封旸身边的男人也让他将孩子除掉,好像除了云宛,并没有人期待这个生命的降临。

“长期戴着这种耳饰,对腹中胎儿的危害是日益加深的,”墨淮收起那副耳饰,“师父,这样事物暂时交由我保管吧。”

“好。”白娇娇恍惚地点点头,“对了,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

云宛来时也是从侧门从进来的,白娇娇听到动静便跑出屋迎接她,依旧是香车宝马配美人,只是身边站了一个不速之客。

商封旸扶着云宛下车,看到白娇娇时也礼貌地点头,好似上次的摩擦根本不存在一样。

而在白娇娇眼里这就是伪善,她拉着云宛的手介绍道:“宛姐姐,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墨淮,他医术精湛,待会让他给你把把脉。”她想借这个机会帮云宛看看身体情况。

云宛笑着道谢:“多谢墨医师。”

商封旸看着墨淮的眼神多少带点敌意,他转头叮嘱着一旁的碧水:“照顾好夫人,别让奇怪的人接近她。”

奇怪的人?是在说墨淮!

商封旸又有意无意地笑看向她,“也烦请白姑娘与我夫人多聊聊,她独自在家中着实烦闷,我寻言兄商讨些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笑面虎,白娇娇最是记仇,她不理会商封旸,冷哼着将云宛带至自己身边,说道:“我带你去我的花圃看看,可漂亮了。”

不知为何,今天云宛的脸色格外红润,她轻抚着肚子,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好,我在云府闷了一月有余,娇娇带我好好逛一逛。”

“遵命!”白娇娇将手举过头顶,踏着欢快的步子在前面带路。

院子里只留一条小道,道路中央摆放一套石桌椅,往左看是花圃,百花齐放沁人心脾,往右看是药田,淡淡的草药香让人通体舒畅。

“这打理的真好。”云宛喜欢这种被自然包围的感觉,由衷夸赞道,“这花圃中不同习性的花种在一起,竟然能开得如此娇艳,好神奇。”

“楼兰的一些小秘术。”白娇娇打着哈哈,总不能说是用灵气养着的吧,她看向身后说道:“墨淮,你快给宛姐姐诊个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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