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菟丝花/第二人格

……

窗外寂静,几缕黑色气体攀上月折枝手指,像依附于植物生存的菟丝花,分出细细柔软的分枝,缠绕住月折枝手臂、脖颈、腰肢……乃至温暖绸被中骨感白皙脚踝。

容衍有些着魔,他指尖肌肤细腻,唇碰到一片温软。

心底有声音在警告他:他不该如此,所有长辈都期望他克己慎独,明善诚身;

可是,容衍……早在月折枝招道侣时就想这么做,不光想这么做,还想做更过分的事。

压抑且漫长的暗恋,黑暗滋生。

.

月折枝做了个溺水的梦,透不过气,他艰难睁开眼,却发现房间灯熄灭了,有人在亲咬他。

妖魔??

他神经瞬间绷紧到极点,抬手想召出玉牌,联系容衍。——回宗的路上,月折枝将妖魔的事简化去亲吻等,犹豫的告知了容衍。

容衍让他在“妖魔”来临时,直接找他。

他暂时不会出门历练。

然而,玉牌召不出,月折枝发现手无论如何都动不了,不光手,全身上下,连同灵力都动不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网住。

月折枝看不到是什么东西网住了,似乎是茎丝线状的气体。

他不太确定,只能靠触感。

月折枝有些慌,毫无抵抗力的处境让他觉得十分危险。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权衡怎样获得最大保障后,闭上眼,继续装睡。

亲他的存在不满足只是相近,他唇齿被撬开,细细亲吻。

亲吻先是很涩然,然后就逐渐熟捻。

月折枝想躲开,但动弹不得,他喘不过气,压制不住反感,想睁开眼。

菟丝花般外表柔弱可怜的黑色气体向上攀延,在他睁开眼时蒙住了他眼睛。

紧接着,月折枝左小臂一痛,好像是什么刺破了皮肤。

……

月折枝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有些迷茫地坐在床上,缓了一会,月折枝连忙撩起左手衣袖,小臂肌肉紧实,干干净净。

可他昨晚明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扎破皮肤,附到小臂上,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月折枝放下衣袖,他昨晚被蒙住眼睛后,意识很快模糊了。

黑暗中,他昏昏沉沉被拢紧了怀里,有人贴在他耳边,声音低哑,喊他名字。

“折枝。”

“月折枝。”

一声比一声低,宛如耳鬓厮/磨的情人。

月折枝浑身不自在,他放下衣袖,脱衣检查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昨晚的一切仿佛一场梦。

但月折枝知道绝对不是梦,那种被掌控的感觉如附骨之蛆,残留在唇齿间、身体上,他皱起眉,穿衣起身,拿起玉牌要联系容衍。

“小师弟……”

小师弟三个字出口,月折枝不由想到容玄机的话,疑惑涌上心头。

“妖魔”跟容衍未免太像了。

虽说容衍修无情道,《无上》中更是石锤这一点,但是……月折枝快速回忆与“妖魔”接触的三次,真的太像了。

月折枝想到这里,脑海中不断回响容玄机的话,说实话,昨晚容玄机的状态一点不像喝醉,反而像怪罪责备。

只是他昨晚压根不敢相信容玄机的话,太离谱了,明明书中写得清清楚楚容衍是无情道主角。

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喜欢自己不就意味着无情道毁了?

不就意味着容衍产生了心魔,“妖魔”和容衍是同一人?

不就意味着剧情全部偏离?

月折枝有些慌,比起慌,更多的堵。

“大师兄,你找师弟有何事?”

容衍的声音在玉牌那边响起,带着翻书声。

月折枝握紧玉牌,他紧促呼吸两声,拨开慌乱,强装镇定道:“你叫我一声名字。”

藏书阁,容衍翻书的动作顿住:“为何?”

月折枝喉咙发紧,他看了看窗外,天色大亮:“别问那么多,你叫一声。”

玉牌那边应了声,“师弟知道了——月折枝?”

月折枝心抖了下,昨晚那贴在他耳边说话的声音仿佛又重现,像情人间的呢喃,深沉压抑。

“你再叫声折枝。”

“……折枝?”

月折枝呼吸一滞,脑子里那些完全不敢置信的念头直翻,他挂掉联系,戴上面具,拿起剑,匆匆去归心宗客处。

昨晚已经很晚了,容玄机如果不着急回容家,或者有事要办,应该会在客处借宿。

月折枝想找他问个明白,他昨晚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

藏书阁,听月折枝断掉联系,容衍搁下玉牌。

他微微蹙起眉,看了看手中书,放下书。

容衍不记得自己昨晚做过什么。

只记得自己站在月折枝门外犹豫是否转道时,察觉月折枝睡着了,进房间看了下月折枝,然后……然后应该就离开了。

他不太记得了。

容衍目光扫了眼桌面玉牌,心中有些沉,为什么忽然要他叫名字?

出什么事了?

是碰上“妖魔”了?被“妖魔”挟持了?

容衍目光阴冷下来,他收起玉牌,几步离开藏书阁。

看守藏书阁的老头见状,视线穿过三五成群正在挑书的弟子,目光落在桌面,桌面一本书、玉简都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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