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秀宁与项泷渐入佳境的时候,楼下的长治街传来一阵阵的怒吼声:
“下车,让我看看!”
“这么不识抬举,被我们杨爷拦住是你的福分,还不快出来,让我们的杨爷验一验?”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听话!”
有一道娇嫩的女声传来:“住手,你们想干什么?住手啊!”
“我们家小娘子的父亲可是……”听起来似乎是婢女的声音。
“我管你的父亲是谁!今天遇见了我,就必须听我的!”
李秀宁与项泷双目对望,眼中均是有怒气涌现。李秀宁登时就站了起来,柳腰上斜挎着一柄白雪似的长剑。
“去看看?”李秀宁绣眉一挑,双颊浮现出愤怒的潮红,手一指长治街,对着项泷说道。
“走!去看看,谁在底下喧闹!”项泷也跟着站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短穗剑。
李秀宁快如闪电,却没有走楼梯,而是冲向了窗外,飞身越过平坐外的栏杆,从三楼上直接跃下。
平坐就是酒楼阁楼的高层向外伸出,用于登临眺望的平台,李秀宁直接飞身越过平坐。
项泷都看呆了,李秀宁快得仿佛一道闪电,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跃下三楼,落下时轻得仿佛一片枫叶,周身衣袂飘扬,发出列列的声响。
“主人!慢点!不用那么着急!”李秀宁身边的两名侍女焦急万分,慌慌张张地指挥着玄甲士兵,“还不快下去?愣着干什么?”
项泷心中豪情激荡,他深吸了一口气,也随着李秀宁纵身越过栏杆。他仿佛苍狼扑食一般,浑身带着难以抵挡气势,从高空中一跃而下。
“走了!别吃了,等回来再吃!”富鑫还在吮吸着一只蛤蜊,梁红玉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腰胯上,把他痛得嗷嗷直叫。
金陵的市井中龙蛇混杂,每天都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强抢民女的人大多都偷偷摸摸地,纨绔子弟当街拦住女子车舆的事情却也不常见,引得来来往往的人驻足观望。
李秀宁从天而降,轻飘飘地落在了长治街上,引得人群一阵叫好唏嘘:
“那是谁啊?真俊啊!”
“醉霄楼三楼得有五六丈高吧,若是我直接跳下来,肯定摔成肉酱了。”
“你看,又有一个!又有一个跳下来了!这个也不错!”
李秀宁脚尖先落地,在她身边的两名士兵猝不及防,一时间呆若木鸡,被李秀宁劈出双手,打在了脖颈上的大动脉上。
这是人体最薄弱的地方之一,剧烈的疼痛登时超过了人体大脑能够接受的极限,两人身体僵直,瘫痪了下来,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
围住马车的士兵瞪大了眼睛,看着从天而降的李秀宁满脸的不可思议,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大胆,你是谁,竟然打倒我手下的士兵!”
说话是一名面皮白净的少年,此时正在众士兵和恶仆的簇拥下,手拿一把丝绸大绢折扇,用扇骨指着李秀宁。
李秀宁:“打你的士兵怎么了?你的士兵胁迫手无寸铁的姑娘丫鬟,就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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