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逐渐地到齐。
白玫的妈妈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年轻人在自己的面前出现,脸上倒是露出了希望之光,直到最后也没有等到白玫,刚刚浮现在她脸上的光又黯淡下去。
周雅观察到了这个细节,于是赶紧安慰她道:“阿姨,白玫可能临时还有点事走不开,但是不要紧的,她忙完之后就会来的,在你面前的这些人,都是白玫最好最好的朋友,有什么事,给我们说也是一样的。”
“对对对,阿姨,您就拿我们当自己的女儿一样,有啥说啥。”热热跟着帮腔。
阿梅比较沉稳,一言不发地坐到了白玫妈妈的身边,拉住了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双手掌心里。
这是一双小城阿姨的手,欠保养不说,还带着劳动人民的粗糙以及生活的痕迹。
阿梅就摩挲着,一边端详着白玫的妈妈。
“大姐,这里除了你之外就我年纪最大,白玫一直租的就是我的房子,这是我的女儿,跟白玫差不多大,白玫就跟我的女儿似的。”阿梅开口就是王炸。
果然,白玫的妈妈被阿梅的说法给吸引住了,她连连对着阿梅道谢,并且责备自己是一个不称职的妈妈。
“这孩子要强,打小就要强,”白玫的妈妈终于打开了话匣子,“跟同龄人相比,白玫懂事又能干,很小的时候她就能自己洗衣做饭,还能帮我下地干农活。”
所有人的面前仿佛都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人儿,在展示着白玫的童年。
“后来,他那死鬼爸爸跑船的嘛,挣到了一点钱,手头宽裕了,本来我以为好日子来了,跟着街坊领居学会了打麻将,天天不入家,白玫倒是把家里拾掇的井井有条的,那个时候她才上小学五年级。”
林妙有些心酸,手指头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手臂青筋暴露。
“人家不是说嘛,有的孩子生来是报仇的,有的孩子像白玫这样的,就是来报恩的,我也不知道我上辈子修来的啥福,有这么一个好闺女,可惜,她那死鬼爸爸不这么认为,一心想再有个儿子。”白玫的妈妈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周雅在一旁递上纸巾,杜可强听不得这人间疾苦,跑到露台抽烟去了,“我那时候也快40了,哪里还能生呢,他就外头有人了。”
阿梅跟着白玫的妈妈一起抹眼泪。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妈妈,那时候我心灰意冷,只有牌桌能够容下我一样,他不要这个家,我也不要这个家,可怜了白玫……”哭了一会,白玫的妈妈整理了一下情绪,又道:“就是这样,白玫恨我们,后来,她考上了大学,我跟她爸也离婚了,连学费都是她自个挣的,唉!让你们见笑了。”
“哪里哪里,这也是白玫自个的造化,寒门出贵子。”阿梅连这样的话都能接得住,不愧是大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我们那时倒是不穷了,”白玫的妈妈说,“就是好景不长啊,那死鬼也是报应,新船的贷款还没还完就撞上了大桥,船沉了,还赔钱,之后就一贫如洗,再也神不起来了,这些年,全靠白玫的汇款佯活着。”
“白玫都是怎么给你们寄钱啊?你们这样对她,她怎么还给你们寄钱呢?”说这话的是林妙,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白玫的妈妈瞅了一眼林妙,点点头,接着说:“寄了好多年了,她爸爸出事那年白玫上大三,之后就年年都有寄,数额不固定,反正从最开始的两千,直到后来万把块都有过,每年寄两回,有他的就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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