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一但水泥路普及开来,出行变得方便,带来的好处其实也是显而易见的。
毕竟“想致富,先修路!”的口号可不是白喊的。
一但道路运输变得方便,哪怕交通工具依旧是古老的马车,但是两地来往不受天气极其他的影响,货物得运输变得稳定,自然就能促进商业发展。
当然这个的前提下是先进行商业上的一些改革才行。
不过此事对于朱瞻基来说自然也不用太急。
毕竟现在才是大明的第一条水泥路刚刚建成。
所以听到周忱的解释后,朱瞻基就点了点头。
倒是一旁的朱高炽听到周忱的话,有些兴奋。
“如此说来,若是运送钱粮岂不是也会更快?要是应天至顺天的水泥路建成,运送一车粮食,可以节省下多少时间?”
周忱听到朱高炽问,立即就道:“回太子殿下,水泥路确实可以比泥路节约许多时间,不过具体的能省下多少时间,由于第一条水泥路刚刚建成,工部这边的具体数据还没有测量出来,因此并没有具体的结果。”
“成本如何?”
一旁的姚广孝闻言忍不住插嘴道,不等周忱开口,他又补充了一句道::
“贫僧是说如果修建一条应天至顺天的水泥路,就像眼前的水泥路一般,需要花费多少钱粮?”
“这个………”
周忱闻言忍不住露出些许为难。
水泥路的成本如何倒是不难计算,但是应天至顺天的水泥路,虽然知道两地的距离,但是这其中的变数太多,如果没有具体的测量根本无法给出数字。
毕竟无论是开山还是搭桥,这里面的成本根本无法计算。
姚广孝看到周忱这样子,可能是猜到了周忱的想法,顿了一下又问道:“眼前的水泥路花费的钱粮如何?”
这个问题显然和刚刚的问题属于两个级别了,周忱闻言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立即就道:
“仪凤门至江边码头,距离大约是在四里左右,一共用了五十位工匠,前后包括测量以及修理,根据每位工匠的技艺熟练程度,每个工匠每天的酬劳大约都在两百文钱,一共耗时六天,所有工匠的酬劳是六十两银子。”
“另外还有雇佣的民夫,一共有两百余人,每人每日薪酬大约在五十文钱,一共是四天时间,所有民夫的酬劳共计四十两银子。”
“另外还有沙石不记成本,水泥的成本一石大约在二十文钱,共计一千六百石,也就是说共计三十二两银子,此外还有征地等各种补偿,也有百余两银子,因此这条水泥路的成本大约应该在三百两银子左右。”
“三百两银子?”
这和数字一出来,不仅是姚广孝这个和尚呼吸都屏住了,一旁的朱高炽也是微微愣了下,然后不可思议道:
“如此一来,如果不计算其他的成本,如开山搭桥这些,应天至顺天的的水泥路,在两千里左右,而仪凤门至江边码头是四里路,四里路三百两银子,也就是说应天至顺天的水泥路成本应是在十五万两银子。”
周忱闻言露出苦笑,一时间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毕竟这个账如果是这么简单就能计算的,刚刚姚广孝问,他也不会给不出答桉了。
朱瞻基看到自家傻爹这是死磕在应天至顺天的水泥路上了,也是有些无语。
也不知道自家那位爷爷迁都给这傻爹带来了多大的怨念,现在发现了这水泥路的好处后,是一门心思的彻底扑在了这件事上了。
“爹,您这不是为难人家周忱吗?”
朱瞻基拉了拉朱高炽的胳膊,小声提醒道:
“这账可不是您这个算法,您想想应天至顺天的路程,两千里路,自然是不可能依靠一个水泥厂是不是?到时候就要在沿路一些地方建造水泥厂,这些成本是不是要算?两千里路,就算是两百里一个水泥厂夜,如此一来也得十个才成,一个水泥厂的建造成本,便不会低于上百两银子。”
“就这还没计算一两百里距离的水泥厂,这中间运输水泥的成本,还有搭桥开山这些不算,这么远的路程,仅仅是让工匠去规划也不是段时间可以修建好的,最起码也需要两三年时间才可!”
朱高炽自然也不傻,他只是关心则乱,毕竟如果有一条从应天至顺天的水泥路,这里面的带来的好处,对于像他这种反对迁都之人来说,无疑是一件极大的好事。
毕竟他之所以反对迁都,就是因为迁都后,顺天需要完全依靠南方供养,长距离的钱粮运输,无疑会造成大量的损耗,如此一来每年的损耗便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是有了水泥路无疑会让这种损耗降低大半,这样的话,即使还有损耗,但是相比修建水泥路前,无疑要降低了不少。
所以听见儿子说,修建一条长距离的水泥路还有这么多花费时,也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毕竟他修建水泥路是为了减少损耗,如果成本太高,这水泥路是否还划得来就不好说了。
朱瞻基看到傻爹有些失望,觉得也不能彻底打消了傻爹想修路的想法,就笑了下又话题一转道:“不过虽然花费多了许多,但是水泥路一但建成,对于以后来说,好处也是十分明显。”
“比如对南北商人而言,必然可以更加方便他们的货物运输!”
“商人?”
朱高炽闻言皱了皱眉头,虽然他并不排斥行商,甚至朱瞻基很多和商业挂钩的事情他也是十分支持的。
但是说到商人时,朱高炽依然还是皱了皱眉头。
这和商人的地位,以及士农工商的阶级关系无关。
他打小在太祖皇帝身边长大,听多了商人的不义之举,甚至是一些无商不奸的事情,对于商人天生就没有丝毫好感,更不要说这种方便商人行商的事情了。
对他而言不去打压就是好的了,又怎么可能给商人行方便?
朱瞻基对于傻爹还是很了解的,就压低了声音道:
“爹,现在的大明不是太爷爷那个时候的大明了,太爷爷时期,咱们在南方要和张士诚斗,要和陈友谅争,还要防备着被赶下海的方国珍,需要钱粮,所以那些大户商人有钱,咱们缺钱,自然打了也就打了,抢了也就抢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朱瞻基声音很小,旁边的人也听不见,看到太子太孙两父子小声交谈,虽然好奇,但是聪明的人,自然也自觉的远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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