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月光清冷。
走马谷内的魏军大营已经陷入了沉寂,只有夜间巡逻的士兵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警惕的防卫着四周。
大营中零零碎碎的传出一两声低语的声音。
“弟兄们,咱们这次行动,需要连夜返回阳平关,从阳平关入汉中,再从另一端登上定军山。”
中军帐外,十一个黑衣人聚在一起,各个蒙面,着夜行衣。
为首正在解释行动路线的那人便是张郃。
“你们从来都是我的亲兵,我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为了避免引起刘备眼线的注意,全程奔袭,不许掌灯,不许骑乘,连夜赶路,天亮之前务必登上定军山!”
“诺!”
剩下十人拱了拱手,齐声应道。
张郃治军一向的赏罚分明,铁律如山,没有夏侯渊那样的感情用事,也不会鹿角坏了还要亲自带人去修。
就以昨天的事情来说,如果夏侯渊是副将,张郃是主帅,夏侯渊胆敢擅自发令将张郃的堂侄陷于危难之境,张郃怕是想都不想就会给夏侯渊三十军棍然后羁押起来。
在原来的历史里,夏侯渊在被黄忠斩杀后,被曹操称为白地将军。白地,只懂带头冲锋,却有勇无谋。
“各自整备好各自装束,立刻动身!”
说罢,张郃朝着大营外一挥手,十一名身着夜行衣的黑衣人便朝着阳平关奔去。
这十一人路过定军山下时,却恰好被在山腰上观星的刘禅注意到了,只是刘禅在夜色中无法辨别这行人的动向,于是只是在心中存了个疑问。
次日清晨,正月里的天本就亮的迟,刚蒙蒙亮时,刘封、孟达、陈式、黄忠等人就已经开始安排手下的士兵在寒冷的气候下起灶做饭。
三五士兵一组,有的在摘菜,有的在洗菜,有的在做饭。
名义上是做饭,但是由于那时饭菜的种类较少,再加上又是驻扎在山上,也就不挑食了,把带来的粮食、各类蔬菜和盐放一起煮一煮,便熬成了一锅稠稠的粥。
虽然并不美味,但是能有这类正常的早饭,他们就已经很知足了。
长期行军打仗,挨饿的日子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尤其在那个年代,粮草运输单靠人力本就极其困难,动不动还被敌方拦截。
实在饿的不行,就只能把军中的马杀掉几匹大家分了吃。
马吃光了就开始吃战场上命丧刀兵的士兵。
因此,每天醒来能有粥喝,已经是很知足了。
黄忠作为主将,在营地里来回穿梭,查看着是否有异常情况。
“今日,还是老计划,吃完饭关灶后,午时之前,陈式率三千人去曹军南围阵前叫阵!午时之后,孟达率三千人去曹军东围阵前叫阵!”
黄忠一边在营地中行走巡查,一边部署着今日的计划。
这样的叫阵计划已经持续了好一阵子,只是从不见夏侯渊带人出来应战。
黄忠每日都要在定军山上远眺着曹军大营内的动向,人头攒动却从不见要出阵迎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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