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没有关系,受害人失踪前都在那间客栈住过,这自然不可能是巧合。”卞瑛瑛顿了顿,又道:“只是关系多少就很耐人寻味了。”
瑟瑟似乎是听懂了话中之意,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连环失踪事件幕后黑手另有其人,这个黑店的老板只是推出来抗下所有罪责的?”
卞瑛瑛伸手拍了拍瑟瑟肩膀,玩笑道:“嗯,孺子可教也。”
瑟瑟白了她一眼,又问道:“不过这也只是猜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卞瑛瑛缓缓摇了摇头,其实原小说中并没有过这一段剧情,是因为逃出太女府才意外开启的,如今问她该如何做,她既不是官府中人,在这个世界身份背景也还未知,更不是什么侠探之类的人物,就算是把这些疑点上报官府,对方会不会信首先就是个问题。
看卞瑛瑛迟迟拿不定主意,没什么耐性的瑟瑟抢先说道:“这回听我的,我看这样吧,等晚上我们先去府衙打探一下,看看那些当官的是什么情况,我现在担心官府中人会不会有人也牵涉其中,若是那样我们将疑点告诉他们无异于引火烧身,自找麻烦。”
瑟瑟是怕官府里会有人是同谋,所以才这么着急破案抓人,卞瑛瑛承认她的担忧有几分道理,可这府衙里外都有士兵把守,岂是说进去打探就打探的?
于是道:“可我们如何能进到府衙里?难不成要乔装假扮混进去?”
“不用这么麻烦,等天黑以后,我们直接进去就可以了。”瑟瑟很骄傲地扬了扬头:“我一早就告诉过你,我的武功和轻功都很不错。”
......
夜色如墨,两道几乎融进墨中的黑影一前一后在府衙里的院子快速行进着。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吹牛,没想到你功夫还真不错,竟能轻易躲过那些看守的士兵而不被他们发现。”
卞瑛瑛发自内心由衷夸赞着,她想起左丘玉人的暗卫首领碧树,武功也是一绝,可人家那面相上能带出来,眼神都透着一股凶狠凌厉劲儿。
可再反观眼前这位,眉目柔和五官清丽,怎么看也不像是和高手挂上边的。
倒像是被高手保护的。
“我功夫不止是不错,而且是非常高强。”跑在前面的瑟瑟没有回头,却忍不住揶揄道:“不然怎么能把你这个丝毫武功都不懂的累赘带进来?”
说罢好像想到了什么放缓脚步,回过头瞧了卞瑛瑛一眼,又道:“不过你也还行,跑了这么久竟然大气都没喘一口。”
卞瑛瑛轻轻笑了一下,心说这算什么,以前排球队集训的时候,那高强度的训练可比这累多了,于是淡然道:“我没别的本事,就是体力好。”
待到二人趁夜色的掩护下悄悄来到府衙正堂外的时候,透过窗户的缝隙,隐约能看见知府大人同一个类似师爷般的人正凑在一起商讨着什么,看上去既严肃又认真。
知府的手中似乎拿着一张画像,隐约可听到几声“抓回去”“立功”之类断断续续的词句。
瑟瑟猜测他们应该是在讨论什么重要的案情,却苦于听不真切,于是便拉着卞瑛瑛往离这二人更近的窗子旁边挪动过去。
“我瞧那画像中姑娘的五官,怎么这么像你呢?”
离得稍微近了一些,在这个方向瑟瑟终于能清楚地看到知府手里画像之人的样貌了,却发现竟与身旁之人如此相似。
听了这话,卞瑛瑛不禁心中一紧,也透过窗户的缝隙悄悄向里张望,却恰好看见自己正以一身女子的装扮跃然于纸上。
正当卞瑛瑛疑惑震惊之际,忽听得身旁瑟瑟的声音轻飘飘慢悠悠地传了过来。
“你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啊?”
卞瑛瑛差点儿被气乐了,没好气儿道:“我要是被通缉,下午还能和你大摇大摆下馆子吗?”
却听得屋中又有了动静,那个师爷一般的人说道:“大人打算怎么办?”
知府道:“皇太女殿下有令,人是要寻,但是要秘密进行,不可大张旗鼓,我明天暗中再多派出一些人去。”
听到这话的卞瑛瑛,心里咯噔咯噔仿佛在碎石滩上滚过一样,暗道:那左丘玉人不会这么厉害吧,连我人在平洲都能知道?
据原书中所说,皇太女左丘玉人绝顶聪明,料事如神,卞瑛瑛倒宁愿相信这只是对方胡乱蒙到的。
这时又听师爷问道:“话说回来,这画像上的女子究竟是何人?能让太女殿下这么费尽心思?”
“当然不可能是太女府一个寻常的婢女了,且殿下多年一直没有立妃......”
知府思忖了片刻,忽地笑道:“依本官来看,此女八成是殿下的爱妾,一时闹了小性子偷跑出来的,若本官能替殿下解忧,他日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爱、爱妾?
房外听了这二人对话的卞瑛瑛,气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偏偏身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瑟瑟,双手抱拳添油加醋道:“我就说你看着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原来是皇太女殿下的爱妾,失敬失敬——”
“胡说八道,我才不是她的什么爱妾。”
虽是尽量压低了声音,但卞瑛瑛依旧能感觉到自己满腔的怒火就快控制不住了:“我好端端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会给别人当妾?”
“说得不错,我也认为人人生来平等,谁也不比谁卑下,怎么能甘于为她人之妾呢?”
瑟瑟一脸赞许地点了点头,又以示鼓励般拍了拍卞瑛瑛的肩膀:“再努把力,我支持你。”
明明是好话,但隐约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卞瑛瑛终于反应过来,忙摆手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跟那个皇太女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好了好了,不用解释,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把你的行踪透露出去的。”
瑟瑟笑得别有深意:“我明白,你私自跑出来,肯定是想让你家那位皇太女着急担心——”
眼见对方脑洞越挖越深,卞瑛瑛万般无语,已经不想再解释了,只得仰天长叹,还得注意叹的声音不能太大,以防被屋里的人发现,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再教你一招。”
瑟瑟凑近卞瑛瑛耳边,悄声说道:“你不能只逃跑让她担心,下一步,你得假装受伤,让她心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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