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之间,卞瑛瑛倒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见左丘玉人慢悠悠地伸手解自己衣领上的盘口,边解边说道:“好了,那暗中观察的人怕是还没有离开,本宫与你要抓紧时间做戏了。”

“所以要做什么戏,还请殿下明示。”看着左丘玉人的动作,卞瑛瑛感觉头上的神经线突突跳了两下,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算不算是在明知故问。

左丘玉人看着眼前绷紧了身子双颊泛红的卞瑛瑛,忍不住在心底暗笑了一下,伸手将榻上的小桌子推到一旁,又将卞瑛瑛一把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挨着,左丘玉人的面容精致绝美,眼眸之中波光流转,身上幽幽的香气夹杂着几分橘子的味道,虽是奇怪但也很是好闻。

她吐气如兰,在卞瑛瑛耳旁轻声说道:“那当然是宠幸你了。”

“什、什么?不说是做戏吗?怎么......”

那一瞬间,卞瑛瑛心跳如鼓,甚至觉得方才左丘玉人同自己严肃正经说的那些话,都只是她为向自己伸出罪恶双手提前所打的掩护而已,情急之下慌忙挣扎扭动了起来,却被左丘玉人紧紧禁锢在怀中不得逃脱。

“当然是做戏,你那么想让本宫真的宠幸你?”

左丘玉人嘴角泛着笑,眼眸之中闪着幽深通透的光芒,只是语气却满是戏谑揶揄:“不过今天不巧了,本宫白天为了救你腰背受了伤,却是有心无力了。”

言罢又用纤细的手指捏了捏卞瑛瑛的下巴,笑着解释道:“我们坐在窗户前,这烛光能把我们的影子打在窗户上,所以有些事倒也不用真的去做,只需错位即可。”

......

红笺和怜儿站在院子里,透过紧闭的窗子,看到坐在榻上的两个人影互相亲吻纠缠着,一会儿你亲她,一会儿她亲你,一会儿互相撕扯起衣服,一会儿一个又埋首在另一个的胸前......总之虽然一窗之隔仅能看见两道影子,但完全能想象到现场的情况有多么激烈与香艳。

夜晚风凉,但红笺与怜儿却感觉浑身燥热,脸也烧得通红,怜儿年少自不必说,就连年长一些性格沉稳见惯许多大场面的红笺,此刻也不禁心跳加速略有失态。

这也难怪,虽然她跟随左丘玉人多年,又喜欢用美人之类的话题取乐她的主子,但那大多都只是嘴上说说,事实上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冰清玉洁的姑娘,如今站在院子里看了一场由两个影子上演的活春宫,害羞慌乱之情自然可想而知。

为了摆脱此时的尴尬之感,红笺只好先开口对怜儿说了话:“你家姑娘......还真挺有手段的哈,我从未看过顶撞忤逆完殿下的人,反倒还能得到宠幸的......”

两个人谁也不比谁尴尬,怜儿低头愣生生道:“是、是挺有手段的......”

正说话间,突然见珍儿蹦蹦跳跳地出现在院子里,因为她年纪很小,所以方才莫欢来找事的时候,卞瑛瑛怕这阵势吓到她,便让她躲在自己屋里不要出来。

这会儿见一切归于平静,又见红笺和怜儿好端端站在院子里,珍儿便知事情得到了圆满解决,于是便蹦跳着从屋里跑了出来。

“咦?这房里的是殿下和姑娘吗?她们在做什么?”

此时的珍儿也看到了窗户上映着的两个影子所做的事情,但是她年纪实在是太小了,对那种事也是懵懵懂懂并不十分清楚,于是睁着大眼睛非常好奇地问道。

怜儿见捂她的眼睛已然是来不及了,又不知该作何解释,于是支吾了几声,脑筋一转,道:“殿下与姑娘在玩儿皮影戏呢。”

“皮影戏?”珍儿恍然大悟道:“嗷,皮影戏嘛,我知道,我以前在集市上看到过。”

说完又歪着头盯着窗户上的影子看了半晌,疑惑道:“但怎么感觉,姑娘她们玩儿的皮影戏,和我以前看见的不太一样呢?好像这动作鲜活了许多......”

“那肯定不一样。”怜儿尴尬地苦笑了一声,又道:“殿下毕竟身份尊贵,她和姑娘玩儿的皮影戏自然和民间不一样。”

“嗯。”珍儿似乎是接受了这一说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映在窗户上的两个人影慢慢向后倒去,房间里的蜡烛随之便熄灭了。

“好了,殿下已经歇息了,大伙儿也该散了。”红笺人如其名,似乎比在场另一位的脸更要红上许多。

......

这一夜,左丘玉人自然而然睡了卞瑛瑛舒适宽敞的大床,可怜的卞瑛瑛只好在略显狭窄的榻上忍了一宿。

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天天亮,身体僵硬的卞瑛瑛边活动着臂膀边拉开了房间的大门,红笺带着几个婢女刚好出现在门口。

“姑娘您醒了,奴婢带了几人伺候殿下洗漱更衣的。”红笺一脸笑意道:“不知殿下是否已经醒过来了?”

“没有,殿下还在睡。”卞瑛瑛摇了摇头,想起临开门的时候还专门向里屋巴望了一眼,看到左丘玉人翻了个身睡得正香。

“殿下没醒?”

红笺大感意外,毕竟换了以往,先醒来开门精神状态绝佳的一定是左丘玉人,而疲惫不堪倒在床榻上醒不过来的一定是那些姑娘,怎么今天偏偏反过来了?殿下昨天晚上有那么累吗?

不过仔细想想倒是也有可能,昨晚进屋之前,殿下明明看上去很是生气,怒火攻心再加上晚上一劳累,现在醒不过来或许也算正常,但是......

红笺这么想着,目光又落在卞瑛瑛身上反复打量了许久,却见她衣衫整洁,精神状态不错,脖颈上也没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痕迹,红笺不禁又纳闷了,以她对左丘玉人的了解,像昨晚那种情况,卞姑娘被拉进房里,不被殿下折腾个半死是不可能的,可眼下这种感觉,又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卞瑛瑛眼见红笺的神情从阴转了晴,又从晴转了阴,忍不住说道:“你们还是先进来吧,我估摸着殿下应该也快醒了。”

“还是让殿下好生休息吧。”红笺向卞瑛瑛行了个礼,微微笑道:“奴婢待会儿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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