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后,柳无故揣着琉璃簪子来到了一间酒楼。

京城内寸土寸金,能在京城最繁华的街上开酒楼的,背后一定非富即贵。

小二乐呵呵的招呼他:“客官,你要吃点什么,本店新到上好的桃花酒,要来一壶吗?”

“给我间包厢,叫你们掌柜的来见我。”柳无故放下一锭银子说道。

小二看着银子,迟疑了一瞬,又笑开了,用手指着方向:“客官这边请。”

“来两个招牌菜,再上一壶桃花酒。”柳无故又放下一锭银子。

小二拿起银子笑得更真了些:“客官您稍等。”

待到菜上齐了,掌柜的也进来了。

看着包厢里从未见过的柳无故,他明显一愣,脸上带着笑问道:“客官,找我有何事啊?”

柳无故突然失笑,但很快敛了笑意,正色道:“你们的招牌菜不错。”

“客官谬赞。”掌柜态度有些自得,显然对于自家酒楼的菜品很有信心。

柳无故又说:“可这酒不好,散酒浓烈才能更衬托菜品的美味。”

掌柜变了脸色:“您是?”

柳无故将琉璃簪拿出来,对掌柜的说:“让你主子来见我。”

“是,我这就去。”掌柜拿着琉璃簪看了看,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待到掌柜关上门退出包厢,包厢内又响起男子低沉的笑。

在现代重病缠身躺在病床上哪也去不了时,便只能看电视,电视看多了,在安插去黎国的暗线时,就想到了谍战片常有的接头方式。

柳无故决定用这种方式时,可从来没想过会是他亲自来接头,毕竟一个看多了谍战片的现代人到古代来做这些事,总有些好笑,只能说世事无常。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一个人站在包厢面前敲了敲门。

“进。”

来人急忙推门进来,小心翼翼的带上了门,看到包厢里的人时,顿时惊呼出声:“怎么是你。”

柳无故眼底含笑:“怎么不能是我。”

“你到底是谁。”来人赫然是兵部左侍郎文漠。

柳无故将手中的琉璃簪子交给他看。

文漠拿着簪子翻来覆去的看,每次一处都细细摸过。

“行了,上面又没有刻什么花。”柳无故说道。

文漠将簪子交给他,声音压低却急切的说道:“王爷他,还活着?”

“死了。”柳无故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想法。

文漠脸上尽是颓然,浑身像是失了力一般瘫坐在椅子上:“王爷真的...”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派去柳国打探的人都说,柳帝说王爷在战场上受了暗伤,伤重不治而亡。”

“放他娘的屁!”文漠骂道。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看向柳无故:“你为何会有王爷的簪子,这簪子世间只有王爷手上有一根。”

文漠站起身来:“一个痴傻多年的宰相庶子,为何会与他国王爷有联系。”

“说起来,你好像也叫柳无故?是吧,皇后娘娘。”文漠俊朗的脸上是咄咄逼人的神色,誓要问出个结果来。

柳无故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见此簪如见王爷,你就只需要告诉我,王爷死了,你还听不听从他的吩咐,替他做未做完的事。”

“我当然听,王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再生父母,王爷想做的一切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帮他完成,哪怕是要我命。”文漠语气坚定。

柳无故又给另一个酒杯斟满酒,这次递给了文漠,“那你现在,就要听我的。”

“王爷将此簪交予你,那便是信任你,王爷信任的人就是我信任的人,”文漠表明自己的态度,接着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去一次柳国。”

柳无故略微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文漠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人,被他所救,被他所教,是个彻头彻尾的王爷吹。

王爷死了,文漠回不去送他一程必然不甘心,定会想方设法回去,而如今又有一个极好的机会。

“你想在柳江明大婚时去柳国?”

文漠点点头:“年底,柳江明那个狗皇帝大婚,黎国必然要派使臣去送一份礼。”

待到醒过来的小肥啾钻出衣袖时,便看到柳无故正和一个熟悉的人对饮。

那人赫然是每日早朝时都见的兵部侍郎:文漠。

看似天真娇憨的蓝团子眼底闪过困惑,柳无故为什么会私下与兵部侍郎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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