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末将心中真是惊恐不已,深怕陈军师将末将打了出来……”

“宫台岂会那般做!”王君淡淡一笑。

神秘兮兮地说道,“文渊,等将士们皆就食完毕,你且去下令!”

“……是!”曹性面容古怪地领命了。

话说那些被老资格的武卫营士卒刺激了一番后,那三千将士新兵。

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就算是累死在这里,也不能被那些人看轻。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王军徐徐步出营帐,却看见麾下这四千士卒早早的便排队了,心中有些奇怪。

若只是那八百老武卫营,王君不觉得奇怪,但是这三千“新军”竟然也准备就绪了。

这可奇了,难道古人的体制当真普遍远超后代?

只见那三千武卫营成为“新兵”的精锐,虽然一脸疲惫。

但是看着他们的眼神,王君感觉他们似乎有些不同了……

接下来的训练师扎马步!

古代习武之人以下御,最是讲究下盘扎实,此刻王君提起。

那些将士反而隐隐有些失望,人心永远是对未知的食物才产生好奇。

可惜的是,虽说是扎马步,但是王君对他们的要求要远远不止这些……

“抬头!挺胸!收腹!”对着一名动作不规范的士卒。

王君也不知从哪里折来的一根新柳,狠狠在那名士卒背抽了三下。

但是那名士卒丝毫不敢动弹。不是因为王君的威望已经可以随意使唤这些士卒,而是……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

当那些四千士卒带操场中待命的时候,王君正要接着下面的训练。

忽然视线偶然看到一处,心中一思索,脸露出微笑。

曹性与陈到暗暗退后一步,今日这种笑容他们看得已经太多了。

只要这位主公一笑,那些士卒便要倒大霉了。

“马步下蹲!”王君对那些士卒喝了一句。

四千将士吮吸之间便扎起了马步。正在这时候,王君唤过蓸性。

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句,只听得蓸性眼睛瞪大,一脸错愕。

“这……”蓸性有些不忍地看着那些将士,似乎想向王君求情。

“速去!王君”淡淡说道。

“……末将领命!”蓸性见王君执意如此,叹息了一下向武卫营营地一角走出。

那些暂时已经拨给陈宫下派过来的火头兵。

为了配合王君练兵,陈宫可是下了血本了,不但将徐州军队中的火头兵调了数百过来。

而且更是派了近千士卒护送新鲜肉食到军营。

那在四千将士茫然不解的时候,蓸性带着那数百火头兵过来了。

更奇怪的是,那些火头兵手捧着许多陶琬。

陈到是新兵精锐中的佼佼者。自然站在第一排。

看着走向自己的两名火头兵不动声色,其实也不明白,这位主公到底有想做什么。

王君慢慢走了过来,看了眼陈到。

陈到顿时心中有些慌乱,也不知怎么,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古代人的马步就是掩饰!不像那些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看着陈到,微王君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放轻松点,我又不会害你!把手掌摊开!”

“诺!”陈到虽是不明其义,但是还是照做了。

王君微笑着将两只碗分别放在陈到双掌,然后接过水瓢。

在火头兵提来的水桶中舀了一瓢水将两只陶琬注满。

“……”陈到明显感觉自己双掌一沉。

看着碗中的水不停的摇晃,他分明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就在陈到还想着如何控制手的力度是,忽然感觉脑袋一沉。

用余光瞥了一眼王君脸的笑意,心中暗暗叫苦。

“照做!”王君淡淡对那火头兵下令,那些火头兵早就从于禁口中知道了大概。

现在又得王君演示了一番,岂能再不明白?

“照做!”王君淡淡对那火头兵下令,那些火头兵早就从蓸性口中知道了大概。

现在又得演王君示了一番,岂能再不明白?

两人一组,分了数百队,照着方王君才的做法如法炮制。

王君却在那边说话了。

“诸位……”王君微微一笑,大声说道“可知你等头之物、手中之物为何?”

这还能不知道?不少士卒都在心中嘀咕了句,不就是陶碗吗?又不是什么稀奇物!

“这是你们的晚饭……”王君微笑着道出了谜底。

在那些将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王君重重说道“你等头之碗,乃用来盛饭食的。

所以最大!你等手中陶碗一朱一黑,朱者,乃用于放置肉食;黑者,则是用来盛浓汤的……”

“……主公?”不知是哪名士卒弱弱地问了一句。

“主公若是将我等吃食之碗用于训练之中,那万一毁了,我等用何物进食?”

“很简单的!脸王君露出一股笑容,就是日后成为这些士卒心中噩梦的笑容。

淡淡说道“连碗都砸了,那还吃什么?”

“……”陈到惊得眼睛一瞪,差点砸了脑袋的陶碗。

王君如此陈到分明感觉头、手的陶碗何止重了千钧?

阵深咽唾沫的声响,有不少士卒一惊之下。

脑袋的碗顿时就掉了地砸碎了……

“……若是砸了脑袋的碗,那等下就无有米饭,其他二碗亦是如此……”

王君慢悠悠的声音终于传来了。

来见已经砸碎了碗,有些自暴自弃的士卒一听。

立刻又如方才一般蹲着,还好还好,砸的只是盛米饭的碗。

若是他人皆有肉食,但我无有,这岂不是……

陈到不停地咽着唾沫,他感觉自己头顶有些发麻。

忽然,几滴水从他脸滑了下来,他心中一惊。

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眼神死死望着头顶处。

自王君然也看到那四千将士战战兢兢的样子,就连武卫营中有不少也是这样。

毕竟他们在这世唯一的乐趣就只有饮酒食肉杀人。

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吃到如此美味的肉食。

若是仅仅因为自己的一时懈怠而食不到肉,估计他们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嘿嘿!”望着这种景象,蓸性心中发笑。

尤其是见有几名士卒竟是将米饭、肉食的碗都砸了,只余下肉汤,脸顿时起了一阵幸灾乐祸。

“砰!”

“砰1”

操场中不时传来陶碗摔碎的声音。直看得蓸性眼皮直跳。

若是被陈军师见到如此光景,想必是会大发雷霆吧……

不过那些士卒大多摔碎的只是盛米饭的碗,为了能再吃到中午吃到的肉食。

他们将全身注意力集中在双手。

这样的话,虽然碗是保住了。但是他们的马步姿势自然也慢慢变了型。

提着柳枝走了过去,江哲对一名士卒说道,“抬头!挺胸!收腹!”随即一脸冷峻地看着那名士卒。

那名士卒一愣之下立刻醒悟。暗暗把持住手中的碗。

王君在他背抽了三下,随即向别处走出。

这名士卒虽是被王君抽打了三下。但是却不恨王君。

因为他自己也明白,主公已经留情了。

若是主公不待自己反应过来便抽那三下,那自己手中的碗十有保不住……

“诸位……”见全场士卒好似都变的神经兮兮的。

王君笑着说道,“诸位相不相信,若是按着你们现在的做法,明日此时的米饭一样保不住……”

句话说得全场士卒愕然。

“诸位,我乃对你等言一词,平常心!”王君微笑着在众士卒身边走过。

虽是见到了几名动作稍稍有些变形的士卒。

但也只是用柳枝一端在其背点了三下,那士卒自会心领神会。

“平常心!平常心是何意呢?”环顾四周,见到那些将士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王君心中暗暗点头,“古书有云,人生中最难的事情便是‘放得下’!这放下的是什么呢?

这放下的是执念!就如你等此刻心忧饭食同样,可是岂不是越是在意它,则越会出错。

为何不以一颗平常心对待?即便你等今日摔了所有陶碗。

那又如何?明日我一样会按相同的菜食犒劳诸位,仅仅是为了一顿肉食而已,何必如此?”

王君的话说得陈到也是暗按羞愧不已,是啊,仅仅是一餐肉食而已。

主公已经说了,武卫营日后的菜食皆是按此为准的,那就何必如此在意,徒丢人现眼?

“莫要认为我在故意刁难诸位……”王君淡淡地一笑。

百般无聊地折着柳枝说道,“也罢,只是诸位日后若是了战场。

务必要将我之言语放在心中,战场之靠的不仅仅只是凶狠,勇猛,即便是了无数次战场的老兵,在临战的一刻也会心惧,若是不能将此心态摆正,唉,想来者便是他最后一镇了……再者。

若是日后等人了战场,面对着生与死的抉择,便再想想纸之言语。

是否愿意为心中而守护而放下性命……”

不官是何人、何职,都被王君的话说得心中一凛,细细回想一下。

竟真是如此,再看眼王君神无比复杂。这位主公难道真的尽知天下之事?

就在这时候,忽然望见有人站在营地门口向自己挥手,心中暗暗称奇。

回身对四千将士说道,“今日的训练便到这里吧……好似我没有听到摔碗之声了呢!”

咦?在那四钱士卒为此惊奇的时候。

王君大笑数声走向营门,走了几步,忽然转身,神秘兮兮地说道。

“哦,方才有一事我忘记说了,那便是从明日起,才按着方才的规则训练尔等。

也就是说,今日就算摔了全部陶碗,也有肉饭可食……”

“被主公摆了一道……”与其他人一样,陈到傻傻四看着王君笑着走远,心中百感交集。

我还深怕引起哗变……某不及主公远矣……

蓸性看着那些场中失足不曾被减肉少食而欢喜的样子,心中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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