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姣懵了，下意识就松开了小鬼。
小鬼“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摔了个屁股蹲，他愣了一下，愈发伤心地哭了起来：“呜呜呜，你欺负我，你欺负我，你太坏了，我讨厌你呜呜呜，呜呜呜——”
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掉下来，特别大颗，转眼间，小鬼就哭了满脸的泪水。
褚子姣小小地后退了一步，手足无措地说：“你，你哭什么啊？我又没打你......”
小鬼“呜哇哇”地加大音量，哭的特别投入。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突然间躺到了地上，撒泼一样挥动着四肢：“呜呜呜，你欺负我，呜呜呜我好可怜，呜呜呜！”
褚子姣蹲下来，戳了戳小鬼的身体：“你别哭了。”
小鬼重重地一翻身，把自己的脸埋了起来，小身体一抽一抽的，从背影里就透出“伤心难过可怜”六个字。
褚子姣看了一眼陈嘉树，问他：“你会哄小孩吗？”
陈嘉树茫然地摇了摇头，他只会打小孩。
而且这算哪门子小孩，这是小鬼啊！
褚子姣失望地收回了视线，为难地看着小鬼。
一小滩水渍从小鬼身下流了出来。
褚子姣：“......”
她微微睁大眼，她只知道小鬼速度快，不知道小鬼还这么能哭！
这要是让他继续哭下去，怕不是要把这屋子都给淹了？！
“你别哭了好不好，我没有欺负你呀。”褚子姣声音低低地说。
小鬼哽咽地说：“你有，你就有呜......”
“我真的没有呀。”褚子姣认真地解释道，“而且是你先欺负别人的，我只是要把你捉起来，让你不要再欺负人而已。”
小鬼猛地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可是我又没有欺负你，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吗，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啊......”
一边说一边抽抽，可怜巴巴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褚子姣对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可她只是把小鬼提起来让他咬不到自己而已。
可能这点是小鬼格外在意的吧，褚子姣说：“那我给你道歉，你别哭了，行吗？”
小鬼吸了吸鼻子：“你愿意给我道歉？”
他遇到过其他鬼，那些鬼会和他说他们的见闻，他们都说大师是不会和鬼道歉的，那些人在面对鬼的时候，都是高高在上的态度。
褚子姣点了点头说：“愿意呀，对不起。”
她的态度很诚恳，小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噘着嘴巴说：“好吧，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褚子姣对他笑了一下。
小鬼眨了眨大的吓人的眼睛，悄咪咪地从地上挪了过来，他以为没人发现，实际上真的很难不发现。
陈嘉树屏着呼吸，心想，这小鬼要干嘛？
小鬼挪到了褚子姣身边，贴在了褚子姣的小腿上，还用脸颊蹭了蹭。
片刻后。
陈嘉树和陈父陈母看着坐在褚子姣身旁的小鬼，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小鬼贴着褚子姣坐，小手还牵着褚子姣的一根手指头，坐在柔软的沙发里，小腿悬在空中，开心地晃悠着。
......要不是知道这是个鬼，他们会以为这是褚子姣的弟弟。
沈还也很费解，问褚子姣：“他干嘛牵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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