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面对辽东的局面,对辽东颇有影响力的孙承宗孙大人也没了主意,毕竟,连自己十分看好的辽东巡抚袁崇焕都可能不可靠,辽东还有谁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小人物就算完全信任,在这种局势下,起不了多大作用,可能起作用的,又不敢信任。
朱由校说道,“两位爱卿不用着急,辽东情况虽然不好,朕料袁崇焕他们也不会真心投靠建奴,多半瞒着我们,跟建奴达成一些私下交易,就像孙阁老说的一样,袁崇焕好好的辽东巡抚不做,赶着给建奴去做奴才吗?辽镇总兵官多半是首鼠两端,即不敢开罪建奴,真心跟建奴作战,又没胆量明目张胆的背叛大明,只好私下里做点交易,比如私下里跟建奴媚和,卖点粮食铁料等!他们以为天高皇帝远,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可以糊弄朕,一边拿着朕的粮饷,一边克扣部下的,再倒卖给建奴,真是一笔好买卖,合着天下的好处,就都归他们占了才行!”朱由校说道。
“陛下,他们固然该死,可拖着也不行啊。”毕尚书说道。
“拖着当然不行,不过,毕卿,你可找借口,在拖一段时间,孙卿,你给袁崇焕去信,只说朕对辽镇表现不满意,让他不用着急,你会从中周旋,让他们等着。朕料黄太极私下与袁崇焕等联络,必有所图。”朱由校说道。
“陛下是说,皇太极此举是为了稳住辽西,好像别处用兵?”孙承宗在辽东待过,一想就想通了皇太极的用意。
“不错,建奴妄自尊大,四面受敌,想来皇太极是想要攻打东江镇,高丽了。”朱由校说道,“建奴若攻高丽,东江,我大明必然会出兵救援,那会如何出兵?”朱由校说道。
毕尚书也反应过来,“我大明可以从津门,登莱方面出兵支援东江,可路途遥远,远不及事,最方便的莫过与让辽镇直接出兵,直入辽东。”
孙承宗接说道,“若时间把握的好,乘其精锐入高丽的时候,只扑建奴老巢,未尝不能重创建奴,局面在不济,也可让建奴无法安心,只好回兵救援。”
“若是这样,不是白忙了吗,我要是皇太极,一定会想办法稳住辽镇。这样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收拾东江,高丽。等回头,再破蛮鞑,就可以专心伐我大明了。”朱由校说道。
孙承宗两人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以辽东那帮人的样子,真的可能阳奉阴违,让建奴达成。
朱由校说道:“正因如此,朕才扣着辽镇粮饷,到时皇太极一旦发动,我大明的机会也就来了。到时,只要朕冲动发怒,亲提京营出关,当众拿下辽东将帅,一边斩杀祭旗立威,一边以粮饷厚赏辽镇低层兵将,可尽收辽镇,合兵一处,直击建奴。”
孙承宗说道,“此计到也可行,只是陛下御驾亲征,不妥,臣愿代陛下前往。”
“陛下,当谨记土木堡之变,御驾亲征,万万不可。”毕尚书也反对御驾亲征,情急之下,连土木堡都说了出来。
“有何不可,想祖皇帝有多少次亲历战阵,太宗也数次追杀蛮鞑,朕自有御马监,京营兵将护卫,只要稳打稳扎,再不济,也就是跟建奴拼消耗,虽然我大明如今很困难,可建奴更难,无论财物人力,建奴如何能拼的过。”朱由校说道,“你们不必在劝,朕意已决,只是离开后,两位卿家爱计行事,不要漏出一点风声,我大明,说的难听点,好比一栋漏风的大房子,耗子们太容易进出了,次刺朕,连东北刑徒都有参加,还能几方配合,可见一般。正好接辽镇催粮饷的机会,筹备大军出征的粮饷载重,孙卿可给毕卿点压力,真好,皇太极不是喜欢算计吗,咱们君臣也联手演一场戏,让他看着,算计他一番。等他们明白过来,已经迟了。”
孙承宗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一齐领命,“臣,遵命。”
……
辽东,大金盛京,
皇太极与几大贝勒正在秘议,“大明京师的消息,大明的木匠皇帝似乎对辽镇的表现不满意,扣下了辽镇的粮饷,帝师孙承宗确像户部尚书施压,让其准备辽镇的粮饷,如今大明君臣不和,意见相左,我们伐高丽,打东江的时机成熟了,这就动手吧。”皇太极转向阿敏,“你帅兵为诸旗先锋,择天立刻出发,朕随后亲帅其他各旗甲兵为中军,告诉旗下儿郎,我们去高丽王城逛逛。”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高丽婢不错,到时候我给大汗留几个好的。”阿敏狂笑着,似乎已经打败高丽,予取予夺一般,一点也不尊重皇太极的汗位,谁让四大贝勒共尊呢。
皇太极心中愤怒,胖脸挤出来笑容,“那挺好。”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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