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断天崖不见天日，我都见不着光怎么可能会黑！！！”
再说了，她身躯都被天雷淬炼过，浑身上下比落下的雪还要白净几分，怎么可能黑！
“嗯？”
旻华道祖思考片刻，肯定道：“更蠢了。”
莫绾气的像只兔子，正在跳脚，眼睛都红了。
旻华轻笑一声：“就入个金丹，不知道在得瑟些什么。”
莫绾重重哼了一声，就知道这糟老头子坏的很。
她搬着椅子坐在旻华旁边，学他翘起二郎腿，姿态悠闲。
“我怎么说也能算天才了吧，刚入门才两年不到就从练气到金丹了。”
她这么牛逼，怎么着也该从女路人进化成有姓名的女配了吧？
再大胆点，说不定都变女主了。
旻华道祖幽幽道：“比你才长一岁的柳云涧已经元婴了，和你一同入门的虔绫半月前也进金丹了，就连入门时判定根骨不行难以寸进的叶寒霜都元婴了。”
“你？”旻华侧头看被打击的已经说不出话的莫绾，他尾调微抬，带着股嘲讽意味，“天才？”
莫绾瘫着一张脸，无话可说。
呵，什么天才，什么女配角，又什么女主角。
路人就是路人。
小丑竟是她自己。
***
云景将酿了有一年的桃花酒挖了出来。
桃树还开着，上面落满了雪，虔绫在树下一摇，雪落了她满身。
柳云涧从山下归来时带了不少糕点，只打算给虔绫一人，现在白白便宜了莫绾。
糕点还是热的，柳云涧用灵力温着，虔绫一个没吃，全进了莫绾肚子中。
唉，前路漫漫。
柳云涧轻轻叹了声。
他摸了下自己的脸庞，因着虔绫喜欢好看的人，他平时赚的灵石大部分都去买了美容养颜的丹药。
好不容易，虔绫和他亲近了一些，可小师姑一来，他连小师姑身边的一粒灰尘都比不上。
莫绾瞥了眼正看着虔绫浅浅微笑的柳云涧。
她张口，叼住虔绫送来的糕点，莫名暗爽。
男主又怎样？
天才又怎样？
老婆还不是喜欢我，不喜欢你。
莫绾修为提高了，有了底气。
虽说金丹不如元婴，但她还手握神器断月鞭，再怎么样都不会像原剧情里被柳云涧一剑咔擦。
除非她作死，去勇闯封印斩天剑的圣地。
云景倒了杯酒过来，桃花香混合着清浅酒香，心旷神怡。
“小师姑，这可是我酿的桃花酒，要不是你出关，我才不舍得开。”
莫绾端起酒杯闻了闻，眼睛亮了。
她抿了一口，酒的味道很淡，反而有点像桃汁。
“好喝！”
云景一边喝酒，一边刷水镜论坛。
他道：“小师姑，你现在可是云衍宗的名人，入金丹时那一声凤鸣可是响彻云霄。”
莫绾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她随意席地而坐，衣服上沾了尘土也不在意。
一仰头，唇边渗出的酒从白玉般修长的脖颈处划下，没入衣领中：“我算什么？柳师侄和虔绫才厉害呢。”
虔绫被夸，脸变得红彤彤的，她害羞道：“小师姑，我会努力变得更强的，到时候我保护你！”
云景看见，正如沐春风般笑着的柳云涧，笑容僵了。
云衍宗人人都知道，柳云涧心悦虔绫。
只可惜，虔绫眼里除了修炼，就是小师姑。
云景拍了下柳云涧的肩膀，安慰道：“还好，柳师兄，你的敌人只有修炼和小……”
他没说完，但他相信柳云涧能明白，他继续道：“熬一熬总能熬过去的。”
柳云涧：“……”我真是谢谢你的安慰了。
云景那一壶桃花酒见底了。
“我的姑奶奶诶，你怎么喝这么多？这酒看着浅淡，实际上很烈，我都只敢喝半杯。”
莫绾晃晃悠悠：“别动，云景你别动，看着我头晕。”
云景两手一摊：“醉了。”
虔绫兴奋道：“我送小师姑回天虞山。”
照顾醉酒小师姑，再和小师姑同床共枕。
美人……嘿嘿……美人……我来了！
柳云涧嘴角抽了抽，不忍直视。
……
得知莫绾出关，谢临渊带着修补好的红椤裙在天虞山扑了个空。
问了几个弟子，得知莫绾和云景几人在晚花亭赏雪景。
他一眼，便看到晃晃悠悠的莫绾朝他走来，脚一滑，整个人扑倒了他脚边。
云景：“……”完了，小师姑醒了怕是要杀人灭口了。
柳云涧：“……”师父，我看到你后退一步了。
虔绫：“小师姑！”
谢临渊沉默着将莫绾从地上扶起。
她脸上沾着雪，纤长的睫羽上面沾着几粒水珠，明艳而不自知。
谢临渊闻到了酒气：“师妹，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莫绾看清了是谢临渊，没回答他的问题，扑倒他怀中号啕大哭，哭的伤心欲绝。
谢临渊整个人僵住，桃花酒香一直往他鼻中涌，让他都有些醉了。
从没有和女子这么亲近的他想推开莫绾，可莫绾是他师妹，如此无情对待又有些不妥。
在他犹豫的时候，莫绾拉起了他的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
她打了个酒嗝，边哭边说：
“老谢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怎么就喜欢上她了呢！”
谢临渊眼中露出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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