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娇吼完。

江柳才不紧不慢的说:“学校认的是学生,当初参加高考的是我,学籍上的名字也是我,连户口上的名字都是我,你有什么呢?”

对江柳来说,高考才过去几天,以前学的那些知识全部都在她的脑子呢,就算现在再参加高考,她也是不慌的。

要不是江娇咄咄逼人,打她妈,说她爸,故意挑她的刺,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话已经说出来了,原本属于她的大学生名额,她一定会要回来的!

江娇脸色阴沉:“我在大学读了快两年,老师跟学生认识的是我,不是你。”她说完盯着江柳的肚子,忽然就想通了,“我都忘了你还大着肚子呢,你这大肚婆现在这样能上学吗?这两年的课你上过一堂吗,突然就要去!”

她豁然开朗,是啊,江柳都结婚有娃了,哪还能去学校呢。

江娇顿时放心下来,这一放心,又恢复成之前的嘴脸了,她眼角高高的看着江柳:“我看,你还是安心回家带孩子吧。你都玩了两年了,学校的知识都忘光了吧,你听得懂吗?”

江柳说:“我这底子在,总比你高中都没上强。”听不懂就问,就学,就死记硬背,只要有心学,没有学不会的。

她自认是一个刻苦的人。

江娇没把江柳放在眼里。

一个在学校读了两年的大学生,一个结婚怀孕没上过课的村妇,选谁不明摆的事吗。

不过,江娇这会心里有一点点的后悔,她刚才不应该跟江家人翻脸的,她该等自己把名字改了之后再说的。

要是能开证明把户口改了,她就能拿着这东西去学校,把学校里自己厌恶的‘江柳’也给改了,到时候改成江娇或者别的,反正不会再用江柳的名,到时候她在学校的一切就跟江柳没有关点关系了。

江娇想通之后,就目标明确的找了江长松,“大哥,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跟爸爸大小声的,不过你相信我,妈脸上的伤真不是我弄的。”

啧,又改口了。

刚才还在叫陈爱菊姨妈,叫江柳表姐呢,现在又喊江长公大哥了。

这人真会变脸。

“我不是你大哥,”江长松纠正,“行了,爸刚才说了,你不是我们家人了,以后就是亲戚了。”他跟江娇当了快二十年的兄妹,本来感情也不错,可刚才江娇在外头跟在屋里的嘴脸,足以让他认清江娇是什么人。

本来就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还是远着点好。

“大哥,我错了。”江娇能屈能伸,为了开个证明,嘴上认个错她还是办得到的。

江长松不理她。

江娇心里一动,就忆起了往事:“你哥你还记得吗,当初你结婚的时候,我跟你一块去嫂子家求亲,嫂子娘家为难你,还是我帮你的。以前大嫂跟你吵架,我还带着力力(江长松儿子)去玩呢。”

江长松当然记得。

江娇跟他们家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浮现在脑子里。

他有些心软了。

江娇都认了错,那这事兴许还有得商量。于是他说,“这样,你跟妈道个歉,妈是打你还是骂你你都受着。还有小姨那五千块钱的赔偿钱,太多了,你少要点。”他说了最重要的一点,“要是爸把话收回,不赶你走,我就还认你这个妹妹。”

江长松每说一件事,江娇的脸就沉一分。

五千块钱不多,还要少?

跟陈爱菊道歉?道歉可以,但是让她任打任骂,她有点办不到。

还有江跃国……

江跃国那臭脾气,能劝得好吗?

江跃国自从看江柳不顺眼之后,没少挑江柳的毛病,现在江跃国看她的眼神就跟当初看江柳不上学时的一样。

“我不会把话收回去的,”江跃国哼了一声,“江娇自己刚才在外头亲口的,她是你小姨的亲女儿,她嫌咱们家不好,想去你小姨那过好日子呢,我成全她。”江娇上赶着认陈爱雪这个妈,还不是图邹家的好处。

江跃国活了这么多年,这点还是看得清的。

不过到底是养了十九年的女儿,还是有些感情的,理智跟感情是两回事。江跃国怕等会自己反悔,抬脚回了自己屋,“这事就这么定了。”

江娇盯着江跃国的背影,喊道,“爸,你可记清楚了,是我赶我出门的!不是我不认你当女儿!”

再回江家是不可能了,江娇心里格外难受,这会也没有再跟江长松周旋的心思,“我回屋收拾东西。”

等会她找任玉良去,任玉良的父母可是干部,开个证明不难的。

江娇走的时候还在想,等会去找任玉良的时候,她得把自己弄得再凄惨一点。

江娇回了自己屋。

她把门窗全给锁上了,确定外头没有人之后,她弯腰钻到了旧书桌的下面,伸手去翻那个土砖。

她记得当初重生的时候,怕自己忘事,就把一些得要的事记在了一个小本了上。

她得把这东西拿走。

江娇扒开土砖,里面什么都没有。

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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