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是打算走到县城去的。
最后一趟班车他们回来时坐的那班车,县城那边三点发车,这边四点返城,这会车早就走了。
不就是走路吗,江柳不怕累。
县城到家的这条路她没少走,之前读书放假回家的时候,她大多时间都是自己走回来的,除非东西特别多,要不然她是舍不得坐班车的。
“你要走去?”林克军不同意,“这都几点了,走到县城的话,县医院都下班了。”
也是。
江柳想了想,“要不去卫生所看看?”虽然卫生所医生不如县城医院的,这总能瞧出点什么吧。
林克军道,“我们来之前不是在咱们那边卫生所看过病吗。”说到这,林克军无奈又好笑,“你还趁着我问医生病情的时候跑了,你不记得了?”
江柳低下头。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那不是她怕林克军是坏人吗!
那会她一睁开眼林克军就说现在是两年后,又说他们结婚了,还说一堆有的没的!她那会哪分辨得出真假啊。
那能怪她吗?
虽然心里那么想的,但是江柳还是主动跟林克军认了错:“对不起啊,之前是我的错。。。”她先前把林克军当成骗婚的、当成人贩子,是她不对。
林克军这两天的表现,足以证明他是个好人。
可靠,且让人放心。
“没事,你是病了嘛。”林克军压根就没在意,“我去村委会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办法,你在这等我。”
“我去,我对那边熟。”江柳可是在这边村子长大的,对这边的一草一树都熟的很。
她走在前面,领着林克军村委会。
路上,她问林克军:“那天医生怎么说啊?”
林克军道:“医生说可能是伤了脑子,到时候去县医院做个脑部检查。”卫生所器材简陋,陈医生再好的医术也没有发挥空间。
果然是伤了脑子。
江柳担心,“这能冶好吗?”
林克军道:“这得看医生怎么说。”
其实陈医生跟他说,让他领江柳大医院做个检查,要是检查江柳身体没什么毛病,只是脑子缺了点记忆,那不要紧。
不影响的。
之前陈医生还特意叮嘱过,江柳现在是个孕妇,要是小病扛扛就过去了,最好不要吃药,这样对孩子好。但是,如果是大病,比如脑子里长了瘤什么的话,那要冶疗的话,就不能要孩子了,要为江柳的安危为主。
陈医生只是让林克军有个心理准备,同时,也让林克军看顾着一点江柳。毕竟,林克军的亲妈可是为了要孙子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可别为了孙子要了媳妇的命。
当然了,陈医生也说过,还不到这一步,他只是预想了最坏的打算。
林克军将陈医生的话都记住了。
这事他自然是不会跟江柳说的,还没去医院检查呢,现在说出来只会让江柳白白担心。
到了村委会。
进门就遇着了妇联的黄主任,江柳笑着打招呼,“黄主任。”黄主任自从当上妇联主任后,不喜欢别人喊她嫂子、婶子的,她喜欢别人称呼她为黄主任,这样她更有成就感。
黄主任拿着本子在记什么,听到有人跟打招呼,原本抬头的时候带着笑脸的,可是看到是江柳,那张圆脸就冷了下来。
“江柳啊。”
江柳看到黄主任的反应有些愣。
以前黄主任可喜欢她了,远远的见着就要过来跟她打招呼的,看到她从来都是笑脸。现在怎么,这眼神是嫌弃她吗?
“主任,我们想去县晨,有没有谁家这会去县城的?”
“没有!”黄主任把本子一合,背对着江柳转身就走了,压根就不想搭理江柳。
黄主任看着江柳就有气。
前两年江柳多争气啊,学习用功,成绩优异,后来还是村里的第一个女大学生,这为她们妇联争了多大的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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