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四这人向来阴晴不定。
萧明珠习惯了他突然的生气,也没多想,翻箱倒柜的将针线给找了出来。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要。
还是先把手帕绣好,省得谢四又说她骗他!
想到这,萧明珠又开始生气。
记忆里她好像没骗过谢四,但他有事没事就爱喊她小骗子。
她骗谢四什么了!
萧明珠愤愤不平的想,捏着针的手指也用力了些。
“姑娘。”寻冬掀了帘子进来,瞧着她的样子迟疑了会儿问:“您这是在…绣花?”
她没好气的回了声:“不然呢?”
寻冬咽咽口水没敢多问,转移话题道:“给沈公子绣的?”
“不是。”萧明珠头也没抬,咬牙切齿道:“给谢四!之前我绣的手帕落他手上了。”
寻冬恍然。
给四殿下绣的啊,难怪姑娘看上去苦大仇深的,像要和人拼命一样。
她将油灯放了过来,小声问:“那您什么时候歇息?”
萧明珠想了想,“过会儿罢。”
寻冬给她披了件衣裳,托着腮在边上候着。
“你先去睡罢,折腾了一天。”萧明珠打了个哈欠,想了想问:“觅夏那边怎么样了?”
寻冬笑嘻嘻的回了句:“挺好的,我和觅夏说了许多话,她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萧明珠点点头没再问。
寻冬性子活泼,又和觅夏算是一块长大,由她开解的话,再好不过。
月色爬上枝头,落了一地霜白,簌簌的冷风透过窗灌进来。
趴在桌上的萧明珠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寻冬被惊醒了,连忙将她扶到床上,又急又自责地问:“姑娘,您怎么趴在桌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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