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望着朝沅匆匆而去的身影,忽然垂首喟叹一声:“牧大人,真是好福气。”
邵奕也苦笑一声,道:“是啊,这福气可不是人人都能得的。若是陛下能如此宠幸于我,被锁住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古意倒是大大咧咧瘫在那里,仰头看着房梁道:“我从来不想这些没用的,我能一辈子守在陛下身边就行。“
古意和司墨都是潜邸的人,他们自小跟在朝沅身边。
古意心里明镜一般,如果陛下真的喜欢他,早就把他收了,不会等到今日。
邵奕听完古意的话,倒也笑了笑。他收了棋子,起身道:“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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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沅回寝殿的时候,殿内灯火寥寥,她侧首问芒望:“这一阵子,寝殿内到了晚上,都不掌灯吗?”
芒望垂首道:“牧大人说,他喜欢暗一点,所以奴婢们也不敢掌灯。”
牧子期虽被锁着,不过朝沅却让芒望亲自来照顾。她叮嘱下去,一日三餐和平日换洗都得专人负责,任何人不得欺负他。
“他还有没有同你们说过什么?”朝沅问。
芒望摇了摇头:“牧大人大多数时候都不太说话。”说完,芒望顿了顿,似又想起了什么,忙道:“不过,那日牧大人让奴婢们把灯熄灭的时候,他好像小声说了一句什么,他总在黑暗中行走,亮光太刺眼,他会难受。”
朝沅微微拧眉,她站在原地未动,大约是在掂量他这话中的意思。
末了,朝沅踏进寝殿,让奴才们都在外面伺候着,不必跟进来。
牧子期听到声音,回身看了一眼……
这一眼,便没再舍得挪开。
朝沅缓缓靠近,坐在床畔,拿起那粗重的铁链把玩了一番,这才慢慢放下,像是才注意到他一般,淡淡开口:“你好像瘦了一些,这些日子,用膳不香?”
“食物能勉强果腹就好,用得香不香,都不要紧。”牧子期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消沉。
朝沅静默了一瞬,这才伸出手,帮他解了锁链。
牧子期抬眸看着她,眸中泛着水光,那模样看着特别惹人疼。
朝沅逼迫自己不去看他,只道:“伺候朕更衣吧。”
牧子期称了声是,这才动了动手腕,走到了近前……
朝沅抬起他的手,盯着那上面的红印,终是不忍。
她出声问:“你怨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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