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皇帝？人皇？”
李剑棠深深被惊讶了一下。
人族修岛内，这里的最高统领者名为人皇，实力高强，权利更是权重无比。
“没想到是人皇……”
“嗯，但不是如今当任。”牧紫衣眼角似有着一股凉意，“他已去了。”
去了？
死了？
李剑棠表情一度变化。
之前牧紫衣说他因尝试改变而付出了沉重后果，难道是这个？
“他性秦，名始羽，俗称羽皇。”
牧紫衣说话时露出了深深的思念：“十五年前，在他一统人族，准备朝着梦想踏进，与我们妖族进行和平交涉之时，他的弟弟，也就是现在的人皇把他给杀了，同时夺走了他之前的一切，并对世人宣称：妖族就是妖族，行事泛滥，作恶多端，就应该被杀，人族不可能与之共处。”
“之后，他弟弟在胜任人皇后就培养了一大群的人族修士，分别与妖族和魔族展开了持续的战争。”
“直至现在，我们妖族一直都没有踏入人族的领地。妖族已经对人族完全丧失了信心，并从此把人族当做敌人对待。魔族也做了同样的选择，但它针对的是人妖两族。”
“于是，三族持久独立，乱世纷纷，谁也无法消灭谁。”
听着这些，李剑棠始终保持沉默。其实这些牧紫衣不说他自己也能想象得到。
诶~这倒是很像三国鼎立~
“那我就很好奇了，当初羽皇立志要成立一个完美和平的大世界，那他是怎样想的呢？”
李剑棠问道。
“他是先从一个较为普通的人族成功成为了最高的统领者羽皇，而成为羽皇后他就打算对各族进行开放，并让不同的种族间都能得以交流与融合。”
牧紫衣说着就轻叹了口气：“起初效果很好，但时间长了之后，因为各种习性不同以及各种小矛盾，渐渐的，这种模式就遭到了很多人反对与破坏。
举个例子，你们人族会认为我们妖族在没有转化成人形之前，是一个非常丑陋的怪物。且就算转化成了人族，那也说我们是按照你们的外貌进行转化的，故理应我们比人族更为低等……一系列的问题。
最后这些问题不断的扩大，最终引来了分歧与战争。”
唔——
李剑棠长叹一口气，回道：“说实话，如果按照羽皇的想法，这的确是一种不错的想法。但这个世界明显比我之前所在的世界要复杂得多，可能没有这么简单吧。”
“你之前的世界？”
牧紫衣表情微微一变，皱起了眉头。
“哦，我意思是这个世界很复杂，要想彻底解决这三个不同种族的问题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李剑棠小脸抽搐道。
该死，老是说漏嘴。
“的确~”牧紫衣闻之也长叹道：“现在不同种族间，已经成为了遇到就互相残杀的地步，和最原始的情形并没什么变化。
恐怕，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只是在给这个世界增加一个笑话罢了。”
在牧紫衣看来，也许自己和自己夫君多年努力做的一切，也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罢了，显得多么毫无意义。
李剑棠静静的观察牧紫衣，从此情来，面前这个女人正处于深深的悲痛与绝望之中。
但仔细一想，在仙侠世界里渴望永久的和平，它可能吗？
机会是如此渺茫……
“好了，”牧紫衣突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能够倾听我身上持久的秘密。
这么多年来，我一个人也没有说过，包括自己的女儿。
今天突然在你身上看到了夫君的影子，因实在是太想他了，一时忍不住。
所以，你就当它是一个故事吧。”
听到这些话，李剑棠突然很想问一个问题，于是道：“前辈，你为何如此相信我？万一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把这些秘密告知他人了呢？”
“不会的，我相信我的眼睛。”
牧紫衣面上笑容灿烂，像是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一般，“在你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时，我就知道，你和我夫君是同一种人。
更何况，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现在也可以直接杀了你不是吗？
虽然我不喜欢杀人。”
啥？！
最后一句话才是真话吧？
吓得李剑棠身子后退两步。
牧紫衣见此轻笑一声：“开完笑的，我没杀过人。”
嘶……
那就好……
“不过……”牧紫衣说着手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小丹药，立在手掌中，“我们现在可以回归到正题了吧？”
“什么？”
绕了太远，李剑棠一时忘了自己来是干嘛的了。
“惩罚啊，入闯女弟子住宅的惩罚。”
“哈？”李剑棠脸色一变。
你可记得真牢。
他尝试道：“牧……牧前辈，你看我这么有心，聆听完了你沉积多年的故事，再怎么也说是你的倾诉对象啊，就不能网开一面？”
“一码归一码，过来吧。”牧紫衣笑笑道：“把它吃下。”
牧紫衣说着把手中的丹药递到了李剑棠的面前，而后者见状脸色大变。
“牧前辈，虽说我是入闯此地，但也不至于吃毒药吧？”
李剑棠一脸嫌弃的盯着牧紫衣手掌中的丹药，在他看来就像是一颗毒药一样。
“谁跟说你这是毒药的？”
牧紫衣立即道：“这是忘尘丹，吃了会忘记刚才所有的一切。虽然我很相信你，但是人就会有万不得已的时候。所以，你就吃了它吧，就当是这一次的惩罚。”
李剑棠神情微微一变，最终还是有些深沉的接过了牧紫衣手上的忘尘丹，“你可想清楚了，我这一吃下去，你这个秘密就很可能没人知道了。”
“没事，已经习惯了。”
牧紫衣淡淡道，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承担这个秘密。
“我知道了…”
李剑棠没有犹豫，直接把忘尘丹吞下。他知道，牧紫衣选择让自己忘记，那是她不想自己有麻烦，毕竟这个秘密牵扯到太多东西。
丹药下肚，李剑棠就感觉视线渐渐转上模糊。
随之，昏沉了过去……
……
不知过去了多久，大脑迷迷糊糊间，李剑棠仿佛听到了一道机械之音。
【检测到药品成分……检测到药品成分……】
【报告宿主，是否将之清除？】
【报告宿主，是否将之清除？】
……
连续的声响不断刺激着李剑棠的大脑，最终把他给唤醒了。
我这是？
醒来间，李剑棠发现自己是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可还未待他弄清现状，他又被大脑中的机械音给猛地刺激了一下。
【报告宿主，药品成分已经起效20%，检测到可能会对宿主大脑记忆造成伤害，是否将之清除？】
药品？
什么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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