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照一听,已经了然于胸,道:“这些贼寇实在狡猾,看样子他们早就计划好的,周边道路多半都被截断,只要挨到明天早上,郡府援兵来不及赶到,他们就可以从容不迫的将县城上万件的漆器运走,一旦出了萧邑,再想找可就很难了。”

“现在该怎么办?”萧照低着头正焦急的来回跺步,突然心中一亮,问应华道:“我之前在县庭管辖图上看到,此地以南三十里,好像有座兵营?”

应华答道:“是的,那座兵营名叫茯山营,位于东纪沟。是朝廷专门设置支援符离要塞的。我们没有郡太守的印绶和符节,是调动不了的。萧令史莫非想去茯山营求援?”

萧照道:“如今别无他法,彭城肯定是去不了的。只能去茯山营碰碰运气。”

应华摇头道:“没用的,茯山营作为边境兵营,士卒没有军事和征调命令绝对不允许乱走。那营中都尉名叫吴挚,做事一向一丝不苟,不知变通。除了太守和符离要塞的将军,其他人谁的面子都不给。昭王十八年,单县有豪强大族聚众作乱,县廷被攻破,县丞前往茯山营请求征调五百兵卒帮忙平乱,要知道单县和茯山营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县丞苦苦哀求,那吴挚竟不为所动,一兵一卒都不发。我们此去,吴挚又怎肯相助呢。”

萧照道:“不试试又怎能知道呢,难道就这样空手回去,走吧。”说罢登上革车。应华只能调转车头往南而去。行了一会,天色已黑,此时月明星稀,月光照射在道旁的静静流淌的汾河里,整条河流像缎带一样飘向远方。革车不停的奔驰着,四匹健马口鼻喘着粗气。

过了不知道多久,前方出现一片山丘,葱翠连绵,在月光下随风摇摆,沙沙作响。道路也急陡起来,应华轻轻一勒,缓轡而行。萧照早被巅得骨头散了架,连忙舒展舒展筋骨。不一会,几座高耸的木制箭塔映入眼帘,待走进一瞧,箭塔被周围的木墙包围,箭塔上几个士兵正在值班,看见革车靠近,立马警觉起来,喝到:“什么人?”营门的卫士也向前踏了几步,横着戈,闪亮的戈援对着小武革车奔来的方向,一脸紧张之色。”

待车停稳,萧照高举着县令发放的符节文书,道:“我们是从萧邑来的,我们的县城正在遭受贼寇围攻,特来向都尉长史吴挚将军求助。”

有个什长模样的人命营门卫士接过符节文书,看了一眼,又递了回去,道:“这是县令的符节,可有郡太守的印绶和符节?”萧照道:“贼寇截断了萧邑通往郡府彭城的官道,我们没办法和太守联系上,因此特来茯山营请求吴都尉相助。”

那什长摆了摆手,道:“没有郡太守的印绶和符节,吴都尉不会发兵的,你们回去吧。”

萧照忙道:“可否求见一下吴都尉?下吏当面说。”什长道:“这三更半夜的,吴都尉早就睡了。你们快走吧,别打扰我们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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