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婉点头,“这事儿就连我都听说过,当时我也才五六岁。”

“而且张伯华他爹前不久没了,他自己被派到东洲守城,虽得重用,手却短了点治不了张伯宇,我怀疑张伯宇是病急乱投医才找上三殿下的,他爹临终前留下的大笔遗产只怕全入了三殿下囊中。”

要是黎淑淑没记错的话东洲曾经是梁钟晨镇守的地方。

这世上哪有什么巧合,更何况是对周翰青这种人,所有事情一下就连贯了。

只怕不是张伯宇病急乱投医,而是周翰青蓄谋已久图他手里的遗产,张伯宇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哪里玩的过他。

等钱财到手他再随便给张伯宇安个罪名还能顺便向张伯华示好。

或许还可能张伯华一开始就是和他一伙的,他俩先让张伯宇把钱吐出来再轻轻松松弄死他。

原来周翰青选择用梁钟晨陷害大伯不只是普通的利用,而是夺了他的权再要他的命吗?

黎淑淑惊觉周翰青真是下的好大一盘棋,他是何时跟张伯华搭上线的,他手里到底还有多少人?

细思极恐,她忽然想起来前世他们才成婚没多久五皇子就死了,二皇子以谋害兄弟的罪名被贬南疆,而皇帝在此之后没多久也去了。

她先前以为这些应该有周翰青的推波助澜,如今再看只怕不只推波助澜。

三人分别之后黎淑淑和黎婉婉带上两份拜师六礼:芹菜、莲子、红豆、枣子、桂圆、干瘦肉条一同去了院长的小院。

黎淑淑想着习武之人饭量都挺大的,特意嘱咐过蒲月多给梁先生带一些吃的。

结果她们到的时候梁先生还在对着满桌十来盘子的菜和一海碗的饭下筷子,对面的院长悠闲的喝着茶水。

梁钟晨咽下嘴里的饭菜道:“你要是不想给我送饭就直说,想要撑死我是什么意思?”

黎淑淑默默转头看向蒲月,蒲月摇了摇头。

“奴婢只是跟府里做饭的厨娘说今日表小姐您拜师,让她们多做一些……”

所以……这一桌子的菜是以为她要请客吗?还有那一海碗的饭,是几个人的量啊?

黎婉婉在旁边听的分明,原来是个乌龙。

“梁先生莫怪,是府上厨娘听闻淑淑拜师以为她要宴请老师,这才准备的……丰盛了些,先生实在吃不下便让人撤了吧。”

“那剩下的饭菜岂不是浪费了,你们真是不懂得珍惜粮食,这要搁二十年前,我……”

梁钟晨忽的顿住,不再言语,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便愤愤的夹起饭菜吃了起来。

黎淑淑将拜师礼放到一旁,让蒲月重新拿了副碗筷准备陪梁钟晨将满桌的菜吃完。

“淑淑……”

黎婉婉瞧着她的举动,半晌叹了口气,也让柳月拿了碗筷坐下陪他们吃,院长瞧着三人吃的欢快还主动把位子让了出来。

不出意外的,三人都吃撑了,黎婉婉吃完道了声告退便扶着柳月走了,生怕还有什么饭后点心没吃完。

梁钟晨好笑的望着黎婉婉逃走。

黎淑淑坐着缓了一会才撑着蒲月起来叩拜送礼,这次梁钟晨倒是没说什么便收下了拜师礼。

“今日吃得有些撑,不宜考教你的功夫,你先跟着你们院长学点东西,以免穿帮,一个时辰之后再来找我。”

“是。”

黎淑淑扶着蒲月在院子的藤架下找到了正在研究棋盘的王学彦,带着剩下的那份拜师礼又送了一次,王学彦也收了。

“你准备同老夫学什么?”

“学生想学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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