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月没听到命令就那么站着,也没想着要避嫌。

黎淑淑看完之后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嘴里念叨了几声难怪。

纸上写的是黎丞相派人灭了云州黎府。

黎淑淑静了几息然后将槐月遣了出去。

见槐月没了身影周文治才小声的同黎淑淑说话。

“小人猜当初黎大人离开京城远赴云州去做一个小小知府只怕与黎丞相脱不了干系。”

黎淑淑当然知道她爹为什么要去云州做知府。

一则是黎家两兄弟若都留在京城做大官,皇帝如何能放心。

二是她爹本来就没什么大志向,比起做官,他更喜欢闲云野鹤以及教她读书的日子。

两家这些年为何只有小辈偶尔来往,平时两家连信都不写一封,不是她爹不能离开云州,而是不敢,两家只要来往过密只怕不出两天就要被弹劾引皇帝猜忌。

身处高位,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就像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却不能见面,文武双全的兄长却只能从商。

“你是说……我爹当年是被大伯他……”

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沉默会让表演效果更逼真,周文治完全没有怀疑。

“不然谁会放着好好的京官不做,愿意跑去西边吃沙子。”

黎淑淑无法反驳,云州虽然是西边最大的城池,其繁华程度完全不输其他城池,但在没去过的人眼里他就是穷乡僻壤。

西边也确实多荒漠和怪石,一旦起风漫天沙尘,人站在其中连眼睛都睁不开,说是吃沙也没错。

但那是云州的更西边,西凉国的西部地区,云州不说满城葱郁,起码背靠邙山,风沙根本吹不过来。

就南边有一小片沙地,刮大风的时候那一片看起来有沙子飞而已,到底是谁在以讹传讹的!

黎淑淑按下心中的诸多问候,接着她的表演。

“云州……确实不如京城这般气候宜人。”冬天根本没这么冷!

“却也是很繁华的。”黎淑淑声音渐小,她就是故意的。

这在周文治眼里就是黎淑淑想维护自己的家乡却又底气不足,这幅小模样让人瞧着心软。

“小人也没去过,都是道听途说,这些肯定都是以讹传讹,还望小姐不要见怪。”

“无妨,其实大家都这么认为,你不必道歉。”

话音还没落下帕子便开始擦拭眼角。

“我以为表姐那般对我是因为我做了让她不喜的事情。”表姐对不住了!

“大伯那般不假辞色连句话也不愿与我多说是生来就严厉。”大伯我错了!

“大伯母嘴上说着让我把丞相府当自己家,私下却克扣用度。”大伯母你是最好的!

“我以为这些都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好。”

帕子擦了一会,眼泪也下来了,一切都那么的恰到好处。

黎淑淑一直观察着周文治,见他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她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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