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一样兴奋过了。
她的生活向来平淡无趣,楚川是她见到的难得的能够激发她全部创作热情的人。
《芝加哥》到底没有看完,沈韵的吻,吻过后她就满足,目光灼灼的盯着眼神发沉被她撩拨出情、欲的楚川。
她抬手捏住楚川的下巴晃了晃,笑着说:“舞跳完了,楚先生现在是我的……”
她刻意的停顿了一下,同样盛着未散去的欲望的眼底波光盈盈,这才接着说:“模特了。”
楚川觉得她的“楚先生”三个字像是暧昧的含在舌尖里绕了一圈似的,难以言说的勾人,令人心痒,出口的话不像是模特,倒像是在说他已经成了她的俘虏。
可他只是轻呵一声,低头再次吻了吻她的唇,眸光里跳动着野火,展露出独属于男人的侵略感,他哑声说:“希望我在沈小姐笔下不会变成一个奇怪的怪物。”
沈韵着迷的摸了摸他的侧脸,“当然不会。”
“楚先生,你很迷人。”
“比我目前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迷人许多。”
楚川在她的夸赞下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只似笑非笑的替她将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缓缓道:“真希望沈小姐说的是真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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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没有拖泥带水,第二天下午自己睡醒后就敲响了楚川的门,将人拽进了自己家。
楚川这是第一次进沈韵的画室。
画室凌乱,有的画装裱在画架上 ,画中色彩分明的巨兽用眼睛沉沉的凝视着闯入者,有的画甚至就被它们的主人随手铺陈在地面,需要小心的跨过才不至于踩到画上的人脸面皮。
沈韵的画向来带着很强烈的个人倾向,她喜欢用色彩华丽明艳的颜色去画扭曲的物体,她的画夸张且怪诞,最常出现的颜色是大红色深紫这类冲击力强悍,能够刺激人视网膜的色彩。
这里的每一双眼睛都仿佛在说欢迎来到沈韵的世界。
三面的窗户都被厚重的窗帘覆盖,只有几缕阳光偶尔透过窗帘缝隙往里钻,甚至能看清空气中挥舞的灰尘,和有点刺鼻的松木味儿交错,将人包围。
只有中央有一块被整理出来的空地,那里是一张铺着红丝绒毯子的复古沙发 ,沙发边有一盏两人高的琥珀色小灯,是这个房间里唯二的光源之一。
屋子里空调打得很足,沈韵把自己刚刚出门穿的外套丢去一边,指了指沙发,“坐那里吧。”
等楚川坐下她又一边把颜料挤好一边偏过头打量了一下楚川。
今天男人穿的随意,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最上头两颗扣子没有扣,袒露出小截锁骨,下陷出漂亮的弧度,下身的休闲西裤勾勒出修长的腿,紧紧贴着皮肤,随着他坐下又现出一截脚踝。
“能把你的扣子解开吗?”她问。
楚川难得的愣了愣,他扬了扬眉,确认道:“你确定?”
沈韵点点头,“确定。”
于是楚川黑沉的眼睛凝视着她,唇角含笑,慢悠悠的抬手一颗颗的解开自己的衣扣。
从心口到腰腹,逐渐袒露,像在拆封一件礼物。
勤于健身的好身材展露无疑,肌肉极具爆发力却又不显夸张,腹肌块块分明,蜿蜒出一半的人鱼线更显得他腰肢精健,比沈韵见过的任何一个模特都漂亮。
她展露出惊艳的神情,与楚川目光相接,控制了一下呼吸后才坐在画架边缓缓说:“请你随意的躺在沙发上。”
沙发并不能完全容纳下楚川一米八五的个头,他半曲起一条腿,头靠在扶手边,半侧着身子,问沈韵:“这样可以吗?”
沈韵点头,坐去画架后开始勾线,勾到一半又站起身往他身边走去,她扯开了楚川的衬衣领口,又将下边的几粒扣子缓缓扣好,自然下垂的衣摆被她搅乱,裸露的大片大片的腹肌骤然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沈韵盯着这样的楚川眼睛发光,掺杂着从来没有在人前展示过的兴奋,明明晃晃。
她太喜欢在外强势霸道的楚川在她面前狼狈不堪的模样了,这让她病态的想法得到满足,像是亲手折下了一枝白杨,灵感迸发,不掺杂一点欲望的那种。
坐回画架前,她再次抬笔往上勾线。
楚川躺在深红的丝绒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头发在刚刚躺的发乱,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根烟,却也不点燃,他扬起下巴,喉结滚动,最终还是百无聊赖的偏过头直直盯着沈韵看。
画画的女人有股别样的认真感,和她平时得过且过的模样迥然不同,他叼着烟,漫不经心的想着公司未来的几个方案,也不知过了多久,沈韵猛得站起身,凳子和木质地板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鸣,她的眼底带着沉迷画境的狂热再次朝他走来。
她半蹲在楚川面前,指尖划他胸口,微凉,连带着明黄的颜料也沾染上了他的衬衣,沈韵小心且专注的将他的领口摆出另一个形状,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般专注。
“沈小姐”,楚川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沙哑又散漫,“还要多久?”
“闭嘴!”沈韵有些暴躁的抬头,扶着他的脑袋靠在沙发扶手上,“保持这样,别动。”
楚川都要给她气乐了,他眯了眯眼睛,“我已经快躺了一个小时了,沈小姐。”
“快了”,沈韵把目光分了他一眼,一口亲在他唇边,将男人还要出口的抱怨堵下去,“再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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