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体贴……
这是听了陈志言的解释之后,应知非的第一反应。
既然印象全无,只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他下意识看向金颜,金颜轻轻颔首。
显然,她也没有记忆。
应知非信了三分,随即轻叹一声:“可真是抬举我一个病秧子了。陈师兄,这种事,你倒也不必告诉我。”
陈志言的未尽之意,无非是惋惜他天赋卓绝,却受限于顽疾,断绝武道。
这就好像坐拥亿万家产,却只能买到清粥咸菜,想吃个包子,还只卖白面馅儿的。
心里苦啊。
不过,话虽如此,应知非自己倒是没觉得可惜。
他并非全无希望。
此前的经历已经证明,原主所谓的顽疾,其实是有心人的封印。
经过国师珍珑的提醒,他已经找到对抗的方法。只要在儒道之上稳步提升……
一念至此,应知非霍然睁大眼。
这一刻,他脊背僵硬,浑身冰冷。
金颜敏锐地察觉他的变化,虽然心有不解,却也立刻换了一副姿态。
凛然锋锐,身如剑芒!
不过,她足尖点在前方,将将进了一步,就被横在身前的手臂挡了回去。
应知非没看她,扬起手晃了晃。
金颜犹豫一瞬,还是退了回去。
应知非这才收回手。
“陈师兄,这炼心桥,是从此经过就会起效,还是……”
这声音非常平缓,节奏堪称沉重。
陈志言微微一笑,忽然卖起关子:“你觉得呢?”
应知非脸色一凛,神情大变。
广袖笔直垂坠,遮住了他的双手,也遮住了皱巴巴的里衣。
应知非攥紧内袖,以此充当发泄,努力平复心情。
这件事,有问题,有大问题!
他一个公认的、不能习武的病秧子,陈志言为何带他来闯炼心桥!
这不可能只是试探!
凤阳伯府大公子,生在举世闻名的武者豪族,却天生经脉有缺。这件事,大秦朝堂谁不知道!
应党之仇敌,时常以此讥笑应凛,说他应家的血脉,必将断在他儿子身上。
这一句饱含恶意的诅咒,在朝堂传播十余年,已经传到大街小巷、传到寻常百姓的闲言之中。
而且,应知非的确不曾踏上武道。
麒麟司耳目通天,不可能不知实情,有什么必要多此一举?
除非,他们认为,他还有习武的机会!
好一番惊变之后,应知非终于将所有细节联系起来。
他眼也不眨地盯着陈志言,一字一顿:“麒麟司直属于陛下,代表帝王之意志,不可能没有规矩。这里,必然是有守卫的吧。”
哪个衙门连这点排场都没有!
“当然。”陈志言干脆地回答。
应知非双手攥得更紧,眼底骇然愈发深刻。
“我本以为,你是顾及另一重身份,不愿在其他人面前、暴露和亚圣学宫之间的关系,才故意撤走守卫,收拾出一个安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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