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员外前脚刚踏进房门,后脚就有一个苍老还有点喘的声音响起,“这怎么可能?肺痨自古就是不治之症,老夫从医多年都未听说过有治疗之法,你个黄毛丫头可别信口胡诌,害人性命。”

夏沫闻声看向他,是一个穿着灰白衣裳,头发半白的老者。身上背着个药箱,想来应该是黄员外刚刚出事时,叫人去请的大夫。

夏沫被他指责着,却并没有生气,俗话说的好,不知者无罪嘛!

走上前乖巧一笑,道:“前辈若是不信,进去把把脉便知我是不是胡诌。”

老者见她笑脸迎人,模样还乖巧懂事,便不好再说她些什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后,径自走向房内。

夏沫大度一笑,随后跟了进去,见他同黄员外问候了两句就开始为少年把脉。

单手把脉,另一只手捋着山羊胡,眯着眼睛感受着脉象的走动。

没一会儿,老者原本平静的表情变的复杂,时儿蹙眉,时儿震惊。

自语呢喃道:“奇了。”

黄员外被他的表情吓的人都不好了,紧张道:“大夫,是我儿怎么了吗?”

少年看着他,也不安的拧起眉头,但目光落及一旁跟进来,还一脸气定神闲的夏沫时,心里莫名安心。

老者沉寂在脉象给他的震撼中无法自拔,依旧呢喃着:“奇了,奇了呀!”

而黄员外见他不理会他,还在那自语着,急的差点拍起大腿,着急道:“奇了?哪里奇了?大夫你倒是说啊,急死个人了,我儿到底怎么了?”

因为着急,所以声音不小,老者被嚷的回了神。

收回把脉的手,语气中是隐藏不住的激动,道:“令公子并无大碍,脉象趋于平稳,身体状况也与常人无异,只是这身体还有些气血不足,平常进补些温性补品即可。”

黄员外闻言呼出一口气,拍着胸脯,安抚着扑通乱跳的心脏,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黄某在这谢过大夫了。”

说着,朝老者做了个作揖,老者面露尴尬之色,“黄员外,你该谢过这位姑娘才是,老夫惭愧,不过是为令公子把了个脉而已。”

黄员外闻言,微愣片刻,拍了下脑门,又朝旁边的夏沫连声作揖道谢:“谢谢大夫,大夫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黄某的地方,黄某绝不推辞,必定尽我所力伸出援手,以抱大夫今日救犬子一命的恩情。”

夏沫见他如此郑重道谢,心中讪讪,她也就喂喂药,打打针,真是受不起他这作揖道谢。

虚扶了下他作揖的双手,道:“黄员外严重了,举手之劳罢了,这是令公子将来几天要服用的药物。”

说着,将袖中的几瓶要递给他,不忘嘱咐道:“这瓶身上写有服用的次数和粒数,在服药期间切勿情绪激动,饮食以清淡为主,待药服用完,再通知我来复诊。”

黄员外感激的接过药,诚恳道:“多谢大夫,大夫真乃妙手神医啊!”

夏沫矜持一笑,“哪里敢称神医,只是家父留给我的一些鄙方,竟然令公子以无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好,大夫,我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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