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再一个人买根发绳?”

“那成吧,耳环就八块。”

两个小姑娘心满意足的走了。

姜稚安把钱收回兜里,朝大哥眨了下眼,走人。

“妹子,你等等。”

“嗯?”

老大哥搓了搓手,“你看要不要和大哥合个伙?”

姜稚安反应过来,眼神往下指了指,“卖这个吗?”

“对。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赚到的钱,我们五五分。”说完,他还是有些拿不准姜稚安态度,毕竟搞这种小生意不太受待见。

姜稚安没讲话,他眼巴巴看着人,“是有什么顾虑?”

她点头,陈康心肝子一凉。

姜稚安:“我现在要去看电影,没时间。”

陈康心情跟坐了过山车似的,他摆手,“不要紧,妹子你看方不方便留个联系方式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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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录像厅看完《阿甘正传》,回学校已经九点过了。

大家都很好奇,兴致勃勃问她剧情。

姜稚安还没讲完就熄灯了,她急刹车,严肃阐述了深夜座谈会的危害。

“看在你明天要恢复训练的份上,我就通过你申请了。”

姜稚安笑了下,“谢崔会长成全。”

“晚安。”

“早点睡。”

姜稚安在忙的时候进状态进得很完整。

她把跳舞捡起来,完全忘了之前给别人留联系方式的事。

直到真接到电话,陈康说请她吃饭,她才把合伙这事儿想起来。

姜稚安没什么清高的念头,对“能赚钱”这事,她抱有强烈的兴趣。

“几点?… …,有时间,嗯嗯,好。”

虽说是郑重其事邀请的,但实际上吃饭的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就街边小炒店,点了三荤一素大概就是最大的诚意了。

陈康喊老板拿了一瓶啤的,和姜稚安聊起生意。

说了几句,陈康不由得唏嘘的叹了口气,“幸好遇到小姜你,要不然这首饰生意,我可能做不了几天。”

他原本在鞋厂上工,年初被下了岗。

“鞋厂效益不行了,说是为了维持厂子运转,就赶出来了一批人。我和小领导不对付,就成了首批。”

陈康晃了晃皱瘪瘪烟盒子,问她介不介意。

姜稚安摆了摆手,随他乐意。

陈康点上烟,咂巴嘴,“我这也没啥技能的,就手工还行,就出来卖小玩意儿试试。说真,我这东西做得还行,就不太卖得走,所以,妹子你真得帮哥哥一把。”

姜稚安时间不太多,好在陈康这活计全手工,耗时也长,两人隔三差五约一回,这生意还就这么一拍即合的干起来了。

姜稚安三个月没回过胡同,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十月国庆的时候,明安区要大办个庆祝夜市,陈康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了。

姜稚安从舞蹈室回宿舍,把舞鞋往鞋架上一放,收拾着洗漱用品就往澡堂去。

宿管阿姨喊住她,把写号码的硬纸片给她,“给你打几次电话了,你都不在,回一个吧。”

姜稚安认出苏沿的号码,她把桶放脚边,打回去。

嘟嘟响了两声。

苏沿声音顺着电磁落到耳边,“姜稚安?”

“嗯。”姜稚安瞥了眼手表,边问:“有事吗?”

她这省略寒暄,直接进入主题的话让对面沉默了片刻。

过了一大会儿,“你国庆不回家?”

“不回去,有点事。”

“一天假都没?”

“明天有假,但是我有事…”姜稚安眨眼睛想了下专程打电话来的苏沿,“你有什么事?”

“没,就问一句。”

姜稚安快要赶不及了,没往深处问,“那我先挂了,我有点事。”

姜稚安紧赶慢赶,在天黑下来之前赶到夜市。

她走了一圈,在一个位置还不错的十字路口找到陈康。

陈康这次花了不少功夫,大概做了五六十个款,摆一地摊还真有那么点震撼。

“正说你怎么还没来。”陈康把身旁一个虎头虎脑的男生介绍给她,“我儿子,陈中。”

姜稚安打了招呼,拒绝了陈康一股脑把东西往她身上挂,按着自己喜好选了选。

她把挑出来的编织绳扎住一捋头发,夹着它编了两条辫子,在头发里做点缀。

夹子没往头上别,而是夹在了领口边上。

她选了好几条手链,颜色配好,不显得累赘,相反让人眼前一亮。

天黑下来,四周灯光像涟漪样荡开,和青天白日不一样的热闹慢慢晕了开。

客人还没上门,陈康啃着手里的锅盔,和他儿子猜人职业打发时间。

律师、老师、医生,掷地有声得跟真的知道一样。

陈中抬下巴指了指前面,“爸,那两个人是夫妻吧。”

姜稚安喝着椰汁,视线抬着看过去,“这是朋友。”

“这一看就是情侣。”陈康一口吞了饼,偏头看她,“小姜,要不要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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