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根本算不上是吻,却撩的黎画心荡神驰,颜色废料就像喷泉一样涌出来,连什么姿势都想好了。
但裴容是个伤号,百会穴扎出个大洞腹部七个洞双腿废了还身负血咒的伤号。
黎画就算再激动,还是冷静下来,毕竟她只是老色批,又不是禽兽。
裴容舔舔嘴唇,似是在回味,眼睛眨也不眨看着黎画,一汪春水倒映出眼前的人,格外勾人,含笑问:“姑娘可还满意?”
他可太会了!
黎画脸颊不争气的发热,眼睛却没有躲避视线,直勾勾盯着裴容的眼睛,没由来感到几分缠人,撩的她更加火热,视线缓缓下移,落在嘴唇上。他自己咬破的小口子发红,微微渗着血,给淡色的嘴唇染上一抹红,比涂了胭脂还要好看,显眼刺目。
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舔去这道小伤口渗出的血,嘴里溢开淡淡的血腥味,依旧是毫无生气,只有重重的阴气。
“满意。”黎画回答,伸手轻抚裴容的脸,指尖轻轻描绘眉眼,“你有脉搏心跳,鬼是不会有脉搏心跳的。”
裴容按住这只手,温柔的抓住,“我只是被关在棺材里,本就没有死。若能够杀死我,天庭又怎么会选择镇压封印。”
一个活人有这么重的阴气合理吗?
即便不是鬼,他也肯定不是什么正常的活人。
“若姑娘想要知道,告诉你也无妨。”裴容温言软语,抓着黎画的手十指相扣,语气,神态,动作,无不透着缠绵缱绻,轻声道:“我是魔。”
他伸出另一种手,搭在黎画的肩膀,轻轻往下按,两人的脑袋几乎要碰到一起,他的手勾住黎画的脖子。
眼对眼,鼻对鼻,却只有裴容轻轻吐出的呼吸,好似吹过的一小缕阴风,不温暖,却能吹到人心田,吹皱一池春水。
“活人堕落,便是魔。”
黎画的发丝垂落下来,落到裴容脸上,她拨开这缕发丝,“你阴气很重,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强烈的阴气,没有一个活人身上会有这样浓烈的阴气。”
裴容笑了,“你说的对,即便是魔,也不该有这样强烈的阴气,浑身散发的应该是堕落的魔气才对。只是我入魔的时机特殊,与一个大邪祟拼的你死我活,彼此厮杀撕咬,打得天昏地暗,理智全失,待我清醒过来时,已经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或许是失去理智的时候把邪祟一口一口吃下去了吧,扒皮抽筋,喝血吃肉,让它进我的肚子,化为我的血肉,那一身阴气也跟着入了我的体内,盘踞不散。”
“我不是鬼,不是邪祟,阴气于我无用,反而叫我每每被折磨的无法安睡。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便落入天庭手里,他们也不敢轻易杀我,因为我一死,必定会立马成为鬼王,他们千辛万苦不择手段也要制服我,可就白费了。”
黎画都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了,好不容叫裴容落到自己手里,却不能杀,一杀就原地转职,从魔头变成鬼王,残血变满血,还能再战三百年,那是何等卧槽的场景,只好镇压封印,关起来。
“但你这一身阴气对我很有用。”黎画诚实指出。
“姑娘是鬼,阴气自然越多越好。我如今一切需要仰仗姑娘庇护,若能帮上姑娘的忙,自然是乐意之至。”裴容从善如流道。
黎画看了看他,神色如常,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或者说,他就是故意这样讲的。
美人很美,哪怕长着刺,可能还有毒,却只会让他更有魅力。任其风吹雨打,日晒雨淋,他都不会倒下,吸取养分开出更美丽的鲜花,迎风招展,芬香扑鼻。
她素来喜欢养花,但花儿娇贵,越是美丽的花越需要精心伺候,水浇多了就死给你看,一个没注意就生病,长长虫子。偶然看到从石头缝里长出来的野花,没有人定时浇水,没有人精心照顾,自己扎根,努力吸取养分,顽强成长,开出最为美丽娇艳的鲜花,充满温室花朵所不具备的旺盛生命力,格外吸引人。
就算这朵花可能有毒,她大概也会忍不住蹲下来看个不停吧。黎画心里想。
喜欢是一种难以自持,不讲道理的情绪。
黎画松开与裴容十指相扣的那只手,直起身,帮他拉拉被子,把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塞到被子里面去,再掖了掖被角。
“医官说你需要静心休养,不宜劳累,也不可情绪大起大落。方才你昏睡过去,躺了许久,医官已经帮你的伤口都敷上促进愈合的药,这些天都要躺着好好休息。”黎画伸手摸摸裴容的额头,体温很低,皮肤冰凉一片,她感觉自己的手都说不定比他更暖。
变成鬼以后对温度的感知没那么敏锐,可能因为寻常温度变化根本不会对鬼造成影响吧。裴容说的无法安睡,估计都只是委婉保守的说法,这么低的体温,身体冷得像冰,对活人来说肯定十分不舒服,只是魔的耐受度比常人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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