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一个同龄人叫叔叔,赵宗璟心里又有种怪怪的感觉。

“看来你应该就是邕王的女儿,嘉成县主了。”赵宗璟明知故问道,不过因为他辈分大,所以不需要和这有爵位,身份地位比他还高的邕王女儿行礼。

世可没有亲属长辈给晚辈行礼的规矩,除非那晚辈是皇帝,亲属长辈作为皇帝之臣,自然要向他们的君主行礼的。

“正是我!”嘉成县主笑道:“久闻族叔才名,《蝶恋花》和《木兰花》两词,我甚是喜爱,但一直无缘和族叔相见。今日见了族叔,才知道族叔竟是这般英俊潇洒,也不知汴梁城里,有多少女子要为族叔倾心。”

说这话时,嘉成县主心里失落更凶,毕竟赵宗璟的才气、相貌,样样让她倾心,但偏偏,她就是不能嫁给赵宗璟。

“谬赞了!”赵宗璟顺口说道:“汴梁城里,能让女子倾心的公子也不少,就比如那齐国公府的小公爷齐衡,无论是相貌和才气,也都是人中俊杰。唯一不足的就是他还欠缺磨砺,若非如此,这次科举肯定会高中的。他的文章我看过,写得花团锦簇,但却失了钢骨,若是潜心磨砺一番,假以时日,他必定能够高中的!”

“原来族叔也知道齐大郎啊!”嘉成县主闻言,一脸欢喜。

她见赵宗璟这样的俊才都推崇齐衡,心里也是觉得没有看错人。

作为邕王独女,汴梁顶级权贵,她自然是有机会在各种场合见过齐衡的,心里也是对齐衡暗生情愫,只是,这次齐衡落榜,让她对齐衡有所迟疑,担心齐衡空有皮囊,没有他在汴梁所传的才气。

“自然是认识,我与齐小公爷以前都在积英巷盛家的书塾里听过课,当然认识他。”赵宗璟道。

“原来如此!”嘉成县主点头道:“那看来族叔还是比齐大郎厉害了,不然的话,你们都在一家书塾念书,怎么族叔中了状元,而他却落了榜呢?”

“这就说得过了,科举中榜登第,难如登天。能第一次就考中的的人,那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齐小公爷第一次科考,落榜也是正常。而且,我刚才都说了,他还欠缺磨砺,但假以时日,以他的才气,必定能够高中的。”

嘉成县主闻言,一脸高兴道:“既然族叔都这么说了,那齐大郎肯定是会考中的。说来,我一直无缘见他,都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正好!前些日子,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送来请柬,要在新郑门外金明池边办马球会,据说是要请不少汴梁才俊和京师的名门闺秀到场。想来,齐大郎也应该会来吧?我到时候正好可以去看看他!”

女人都是爱慕英俊才子的,嘉成县主哪怕身份尊贵,但她也是女人,也想要嫁给一个能让她称心如意的好郎君。

“马球会?永昌伯爵府?”赵宗璟闻言,问了一句。

“是啊!族叔到时也能去看看,想来那盛家的六姑娘也会去的。”嘉成县主说到这里,故意调笑起赵宗璟来了。

“取笑男女之事,这可不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所为!齐小公爷是谦谦君子,喜欢懂事守礼的女子,可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的!”

“我知错了,还望叔父不要把此事记在心,也不要说出去!更不要告诉齐大郎啊!”

嘉成县主知道赵宗璟送给盛明兰的两首词,自然也知道他对盛明兰有意,刚才就是心生有趣,随口开了赵宗璟一句玩笑。

谁知道就被赵宗璟拿住话柄,用齐衡不喜欢无礼的女子还击了她,这让她担心赵宗璟会把这事情告诉齐衡,会影响齐衡对她的观感,连忙向赵宗璟认错道歉。

赵宗璟是她长辈,调笑赵宗璟自然是不知礼数规矩,若是严格来说,那还算是忤逆大罪了。

可嘉成县主看着赵宗璟和她年纪相仿,刚才说话间就没注意,调笑起赵宗璟来了,没想到她最后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赵宗璟给拿捏住了。

“行!这事情我不会和齐小公爷说的,另外,马球会的事情,我知道了!但我如今公务缠身,若是得空,那我定会去看马球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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