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的妆容,修长睫毛茂密的长在那对杏眼上,没有过多的桃色唇红正好托出那嘴白齿。
萧戈有点失望,这个家伙和他预算中的场面完全不同。
武当小师叔王四海也忍不住替萧戈揪了把汗,唯独只有张三丰还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淡然从容。
萧戈也是吧唧吧唧嘴,看着燕龙临,心想避而不见是吧?
台上的那位冷脸陛下,也微挑眉头,他在猜这位世子究竟会用何种手段来挑战一二这尊始终大过自己的高山。
月轮半藏,所有大臣们足足在地上爬了有一柱香的时辰。
先前那几位大人除了左之良皆被太后叫上殿台上,脚踏白玉砖,顺路而下左之良没有丝毫遗憾。
萧戈刚欲收起圣旨只见台上缓缓走来一名身着红袍的公公,那人看模样应该是有六七十岁。
公公行礼后,笑道:
“太后有话说给世子殿下!”
萧戈看着笑的无比阴险的老公公,伸出手拽了拽他的礼帽,揪去后看着他那寸草不生的脑瓜子,咧嘴一乐。
用纨绔般的口气说道:
“公公…就不怕死?”
“怕啊”。老公公阴笑着拖长话音尾调,捡起地上礼帽重配于头顶,说道:“可是怕,老奴也得来啊…毕竟!老奴还认得自个儿的主家!”
话中藏话笑里藏刀,照萧丰的说法萧戈也算习惯了,这恐怕天下公公一个样没有什么好特别的。
萧戈看着老公公,点点头,伸出手摸了摸老公公的肩头。
“真不错手感和圆圆一样”。林重一笑,除了萧戈以外只有林重知道圆圆是他家的小狗,性格倒和老公公一样认主,萧戈讪笑道:
“公公如此忠心,我倒是十分替太后开心呢,就是不知道太后有什么吩咐?”
出乎意料老公公还是一脸平和看不出分毫怒意,老公公依旧是行礼道:
“老奴奉太后旨意,就传一句世子殿下听得懂则还了,若是不懂也无防!”
“公公请讲”。萧戈没有那么着急与太后对质,负手而立看着老公公,心想他倒要看看这位公公可以放些什么屁。
在皇宫中过了一辈子了,老公公什么场面都见过对萧戈这般态度的世子也见的不少,他根本不屑与萧戈置气。
在他看来江子义与柳冥包括为了讨好太后花费大把银子收买情报,甚至不惜派自己的儿子联合军部尚书之子为难萧戈的这几人皆是不折不扣的蠢材。
虎父焉有犬子?
老公公姓李,李长隆。
这个名字是前任陛下给取的,离等同于李,那时他还只是个连馒头都吃不饱的小书童。
机会凑巧偶然间救了陛下两次,这才有机会入了宫还从一介无名之辈被赐了个李,正巧当时陛下正在翻读长隆志,又起:长隆。
比起现任陛下与太后,李公公不是傻子,既然都要站队为何不挑背景硬朗些的?
李长隆担了担衣袖,微笑道:
“君子知言,不问为上”。
就八个字,多一个子儿都崩不出来,萧戈有些无语又不是不会讲这大白话干嘛要拿腔把调。
世子到头是世子,这个名头可不小,在地上跪倒的诸多官员有不少时不时用手轻扯萧戈的裤角示好。
萧戈撇撇嘴把圣旨递到李长隆手中,恭敬的说道:
“李公公劳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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