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只停顿了一瞬,鞋面就被冰凉的戟刺了个正着。高藏锋吓得面无人色,戟也不要了,跑到他身边惊慌的问:“城主,城主有没有怎样?俺不是故意的,俺真不是故意的。”他心里苦啊,大早上来陪练,城主大人还故意碰瓷。
难道是他最近做错到了什么,城主老人家故意整他?
左肩上有黏腻的液体滑落,伴随着一阵腥臭味。戚无泽呕了声,向来散漫调笑的声音又冷又沉,忍着怒火道:“隼!”
高藏锋嗅了嗅,试探的问:“拉鸟屎了?”
眼见城主大人怒火转向自己,高藏锋飞也似的跑了,边跑边嚷:“城主大人等等,俺去给您请大夫。”
戚无泽换了身衣裳出来,高藏锋果然带着府里的大夫赶来,要死要活的硬要给他包扎。一个大老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戚无泽嫌弃得要死,把他脑袋拍得砰砰响,最终无奈的坐下任由他们折腾。
高藏锋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总算松了口气。
外头已经蒙蒙亮,屋子里点了灯。猎隼停在窗台的木桌上,爪子还来回滚着一只蛋。戚无泽一瞧见那蛋就头疼,指着高藏锋道:“把那蛋丢了。”
高藏锋看了两眼,不太敢过去,为难道:“城主,隼最是护食,平日里那些珠宝看得眼珠子似的,它的东西,俺不敢动。”不然眼睛都要给它啄瞎。
高藏锋目光在猎隼的窝里扫扫,里头空荡荡的,连最喜欢的翡翠珠子都不见了。不禁咦了声,困惑道:“城主,你的鸟转性子了,珠宝不玩,改玩蛋?”
戚无泽:这话怎么听着别扭!
他没来得急剐高藏锋,旁边扯着一截碎布的刘老先不高兴了,“高疯子,你莫不是逗我,城主腿上的哪有伤?”
借着昏黄的烛火,戚无泽和高藏锋同时低头往腿上看去。
先前一截受伤的小腿已经完全愈合,只留表面一层丑陋的暗红色痂要落不落。
高藏锋眼睛瞪大,张着嘴老半天说不出话,抬头直愣愣的看向戚无泽,似乎是想等着他说什么。
红岩峡谷的地动,戚无泽右小腿被石头砸中划破,伤口长两寸,半小拇指深,才一天不可能结痂。
戚无泽拧眉沉思:当时清洗后只敷过他给叶暖的药。
他良久无语,抬头与高藏锋对视。半晌高藏锋摸摸头,哈哈笑起来,边笑边道:“城主有湖神庇佑,伤口愈合都比俺们快。”
刘老嗤笑一声,咕喃两声,提着药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书房内只剩下俩人和一只猎隼,高藏锋正要溜,戚无泽突然出声道:“那个女人给我敷了药。”
“嗯?”高藏锋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恍惚一瞬立马气愤道:“那女人不讲信用,明明说好下次见面不扒城主衣服的,那天夜里不仅扒了,还乱摸乱抱,她比姜阁主还厉害,一定是被城主迷得失了智。”
戚无泽又道:“矿是她发现的。”
“关内的人果然......啊?”说到一半,高藏锋才清他的话,脑袋空白一秒,重复他的话:“矿是她发现的?”
戚无泽点头:“你有没有觉得.....她..有一点特别?”
特别镇定,特别.....他也说不上来。
高藏锋眼珠转转,用自己那颗榆木脑袋咀嚼一遍自家城主的话,恍然大悟道:“确实特别,脸皮特别厚。”
戚无泽扶额:就不能听懂人话是吧!
操起桌上的书就往他身上招呼。高藏锋脑袋不行,身手倒是敏捷,嗖的一下窜得没影,屋子里的烛火都被带得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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