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明日不是六房会有新人过来吗,我和礼书商量要不要办一场宴会,算是欢迎这些同僚。”
“宴会?”唐子盛把目光移到郑工书头上,似笑非笑的问,“本官上任都不见你们这么积极要办宴会,他们来你们倒是积极。”
这话顿时把郑工书和海礼书吓得跪下,他们这不是想着办场宴会和日后的同僚打好关系,以后在县衙的日子也好过些,但没想到这一下子拍到了马腿上,惹得县令生了气。
“大人”
“行了,户房没那么多银子给你们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多干点实事比举办这些有的没的要强。”唐子盛现在都恨不得一块银子掰成两块用,还开宴会,他看这两人是要上天。
“是是是,大人说的对,是下官们莽撞了,我们这就告退。”海礼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等等。”唐子盛突然叫住他们。
“大人还有什么事?”郑工书和海礼书心里一个咯噔,暗叫不好,但面上还是要微笑的回应唐大人,深怕被唐大人看出他们有一点不满。
“王吏书吗?他没跟你们来?”唐子盛想了想那个当初他想查案结果还被威胁的小老头,虽然他没参与刺杀他的事件里,但根据他手里的消息,这位王吏书手里也不多干净。
就算现在找不到证据把他办了,也不能继续留在县衙里,只是他还没有想好打发他的由头。
“王吏书近些日子病了,好些天没来县衙了。”郑工书战战兢兢的说,来了来了,果然要对付王吏书了。
“病了?”倒是个好理由,“那你下衙后去他家走一趟,告诉他这病要是严重还是早点辞了书吏的位置回家休养为好。”
“是是,大人,我等一定转达。”
在确定唐子盛没有事情找他们之后,郑工书和海礼书像两只老鼠似的,一溜烟就消失在了长廊。
“我看着很吓人吗?”唐子盛见这两人跑的这么快,问了问一旁的唐默。
“没有。”不过就凭少爷之前的手段,两位书吏被吓到好像也正常。
那问题就在他们,不在我,唐子盛继续核查账目,再过几天他的俸禄就要发下来了,商队也该到县内了,希望这支商队能够给他带来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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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熠然在县衙后邸躺了三两日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现在失踪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到将军耳朵里了,但现在南州时局紧迫,将军应该是没有抽调人手来找他。
“把你们家大人叫过来。”沈熠然站在门口,看着这几日照顾他的哥儿,这位苍耳县县令除了第一日接他回来露过面之后,便再也没来过,看来的确是不想沾染信王和将军这趟浑水。
“你找我?”唐子盛还以为这位看着就不好惹的哥儿会等伤好了自己偷摸离开。
“嗯。”沈熠然解开腰间的令牌放到桌子上,“这是将军府的令牌,有此令牌者可得将军一个承诺。”
唐子盛只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将军一诺是个好东西,但要拿到这个令牌只怕是不简单,“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送一件东西去西北。”沈熠然又拿出一个木盒,木盒极小,又方方正正,如果唐子盛猜得不错,应该是兵符。
兵符这么重要的东西送去西北应该是要让西北守城的士兵不受皇家制约,必要时候可由持戒兵符发号施令。
“这东西应该就是你被追杀的原因,既然这么有分量你敢让我送,不怕我中途自己昧下了吗?”
“这东西在你手里没有用,如果你如约送到,我不光承诺你将军府的令牌,还能保你后半生无忧。当然如果你送不到,后果我想你应该清楚。”沈熠然似乎笃定唐子盛会答应。
可惜,唐子盛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别人威胁,“我可没答应要替你送兵符,你自己不去估计也猜到了中途追杀你的人会选择在西北安插人手截获这枚兵符。
现在将兵符转手给棋局之外的人为的就是混淆视听,无论成功与否,信王府的人都会顺藤摸瓜找上我,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沈熠然的打算被猜的八九不离十,面色黑如墨,要不是他现在身受重伤,只怕是要和唐子盛打过一场。
“不过嘛,这事我也不是不能做,只是要求得换一个。”唐子盛重新打起了主意。
他日思夜想着希望天上掉下个高手帮忙保护的安全,现在这人出现了,当然是不能放过。
“什么要求?”
“简单,留下做我两年的护卫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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