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书房内烛光闪烁,顾北柯站于窗前,身形挺拔,犹如松柏。
“夫人将玉佩卖给了一位姓陈的富商,此人出手阔绰,夫人将玉佩卖了六千两银子,随后让找威远镖局将银子送往了盐城。”
述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的清清楚楚。
“盐城?”
“夫人要求将银子送到孟小姐手中。”
顾北柯记得当初被骗走的那块玉佩最后也是到了孟璃书的手上,她们二人究竟有何目的?
“派人给卓副将传信,让他在盐城盯着孟璃书,看看她要那么多银子究竟作何?另外,派人跟着那位富商,看他都与哪些人有往来。”
不过一块玉佩而已,居然不惜花费五千两银子其中必然不是那么简单。
清风居
沈云初命人到锦绣坊置办了几身衣裳,三日后乃是太后寿宴,万万不可马虎,稍有不慎便会惹祸上身。
桌上摆着几套新的衣裙,双蝶戏花百褶裙,兰花对襟齐胸襦裙,绯色曳地石榴裙,花纹栩栩如生,摸着柔软舒适,甚是精美。
沈云初曾经与父亲进宫参加过太后的寿宴,那是还是沈家女,如今成了顾家妇,以定远侯夫人的身份参加寿宴。
不知太后是否会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毕竟宁王闹到了太后那里,且太后也有意赐婚,她与顾北柯成婚无形之中已是伤了太后的颜面。
“寿宴的事你不必操心,管家会备好贺礼。”顾北柯突然出声打断了沈云初的思绪。
沈云初放下手中的襦裙,抬眸道:“我就是担心太后记着宁王求娶之事。”
“不必忧虑,大庭广众之下太后不会为难于你,再说了,宁王如今已经娶妻,太后势必得顾及宁王妃的面子。”
“说的也是,是我杞人忧天了。”
她倒是不怕太后为难于她,只怕太后趁机苛责她的父亲,或是连累侯府,那便不好了。
太后寿辰之日,宫中热闹非凡,堪比上元佳节。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皇帝携皇后以及几位有头有脸的妃子参加寿宴。
朝中大臣携家眷为太后祝寿。
华盖马车停至宫门口,顾北柯率先下车,沈云初伸出纤纤玉手,示意顾北柯扶她一把。
夫妻同为一体,在今日这种场合,顾北柯也不会落了她的面子。
果不其然,顾北柯牵住了她的手,将她扶下马车。
沈云初一手搭在顾北柯的手上,一手提起自己的裙摆,缓缓走下马车。
无巧不成书,遇到了同样进宫赴宴的宁王夫妇。
只见宁王率先下车,而后撩起轿帘,伸出一只手去搀扶苏柔儿。
“宁王殿下,王妃娘娘。”顾北柯与沈云初向宁王夫妇请安。
宁王再怎么不堪也是皇上的儿子,定远侯虽有爵位在身,但见到宁王依旧得行礼。
“原来是定远侯与夫人,真是巧了。”
宁王近日温香软玉在怀,身心舒坦,自然没有刻意去为难顾北柯与沈云初。
几句寒暄之后,宁王夫妇率先进宫。
太后在御花园设宴,恰巧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御花园中争奇斗艳。
皇帝和皇后坐在前面,太后坐于帝后之间,且稍微靠后。为表示对太后的尊敬,帝后的席位比太后的席位略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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