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公主府里茶足饭饱后,李畅叫下人撤掉了简易的吃食,把陈念杭叫去了院里凉亭,询问着关于陈知瑾的事情。

“你爹他…..过的还好吗。”

“尤其是最近些时日,怎么决定回来了?”

“嗯,你别怕,我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陈念杭面对李畅胆怯的投来诸多般疑问,不由得十分感慨,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长公主对老爹还是相当在意。

“我娘病逝以后,他就把自己整天锁在屋子里,天天喝酒,醒了吐,醉了喝。”

李畅沉默不语,有些心疼的喃喃道,“这样啊。”

其实打陈念杭第一眼瞧见李畅,那朴素却不失大方的着装便觉得她格外的与众不同,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更多的是一种平易近人的大家闺秀之感。

李畅从盘发里取出一根木簪,“你爹有没有跟你说过这跟簪子的来历?”

“想来也是不会说的。”李畅立马改口道,“你想听听这跟簪子的来历吗?”

陈念杭点了点头,猜测这跟木簪多半与他老爹有关。

果不其然,自打长公主陈述完以后,陈念杭打心底里埋怨他那混账老爹,并决定再见时踹陈知瑾一脚。

替他娘踹的。

月下,浊酒,玉佩,舞剑,赠簪,豪言,不管哪个关键字都够陈知瑾死个千八百遍的。

“姨,我想出去玩。”李宁拽着李畅的衣角闷闷不乐,对他而言,这些听不懂的簪子之类的话语,还没他那烧鸡来的痛快。

“姨,叫他陪我呗。”李宁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陈念杭,在得到长公主的默许后,一把拉着陈念杭走了出去。

跨过公主府的朱红色门槛,陈念杭觉得一切似乎有些梦幻。

就这么出来了?

陈念杭的第一反应是去寻他爹,可初来长安城的不安迫使他立马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里可是长安,这里可是长公主府啊。

还得是陈知瑾亲自来接啊。

真是个麻烦事。

“公主殿下就这么让他走了?”一个名叫阿苏,自幼在公主府长大的丫鬟不解的看向长公主。

“他会回来的,他不可不像他爹。”直到陈念杭彻底的从李畅的视线中消失,这才说道,“给他留个门,晚膳也给他备点。”

……….

长安,十六朝古都,古人以无数诗词歌颂与褒扬的伟大城池,如今就摆在眼前。

十分宽敞的街道,络绎不绝的行人商客,一切显得那么的生机盎然,远非陈念杭先前生活的小县郡所能比拟的。

“方才午时的时候,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太子的嫡长子的?”

“果然呐,这人一出名,想不壮都不行。”李宁面露笑容,甚至得意。

陈念杭尴尬而笑,先前叫殿下只是出于礼貌,能在公主府里尽情玩耍的,除了皇室宗亲也没谁了吧。

毕竟私闯公主府是死罪。

还有,这小家伙想说的应该‘人怕出名猪怕壮吧’

不过当陈念杭从李宁口中听到“第三天子”的时候也是颇为震惊。

小小年纪便能清晰的认知到以后的使命,当真是可怕。

……

“卖扇子了,五文钱一柄,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路过叫卖扇子的小贩时,陈念杭挑了一把原木色扇子打量了起来,那小贩见状,兴奋的说道。

“朋友,这你可是捡到便宜了,这扇子的柄可是由水沉木制成的,千金难寻啊,要不是迫于生计,怎会如此贱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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