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出的火星四处飞散,安师兄被吓得原地跳开,易心神色悚然一惊,连忙伸手想要从火中将东西掏出,却不小心被里面滚烫的油给溅得烫化了皮,发出淡淡皮肉烤开的味道。
黑烟滚滚,瞬间将银饰蚕食在烈焰内,寸寸烧灼融化。
沈之玠冷着脸道:“无功不受禄,宣老板这镯子,我可受不起。”
话虽如此,但她脸上娇矜薄怒的神情却并不如口中谦虚,厌恶与嫌弃全摆到面上,简简单单推脱的话也染上了阴阳怪气的味道。
她礼貌且客气的敛起袖子,包裹着白纱布的手掌心向上,这动作她出宫后做过很多次,每次都昭示着谁谁谁又被她请离。
这已经算看在宣宴顶着大靖丞相的名头,以及三年前那点子淡到近乎与无的缘分上,做得相当委婉了。
宣宴摸了摸腰间佩戴的如意捧鹤绣香囊,指尖拂过金银绣线,一言不发地将其摘下,依旧推到沈之玠面前。
在她即将再次把东西扔进火盆前,易心忙不迭心惊肉跳的挡住,“姑、姑娘!”
素来粗犷的男人头一回结巴,喊完后生怕沈之玠绕开她继续扔,迅速凑到她耳畔用仅有两人才能听到声音压低声道:“这香囊是......是我家主子自绣的,用了许多年,姑娘看在他......心、心诚的份上,莫扔了吧?”
沈之玠闻言轻嗤一声,冷嘲热讽道:“东西是他愿意给我的,经过我手自然任我处置,他都没拦着,你起什么劲?”
易心心梗,宣宴脾性自幼因为失眠症的缘故变得散漫,一张嘴也就只有在和人谈生意的时候利索些。而大多时候则让他代劳行动,不到真正紧急的关头,哪怕天塌下来宣老板也能眉不皱地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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