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白微微怔住,拿上一颗放进嘴里,苦味慢慢散去,舌尖染上几丝甜味,他掀开了身旁的被子,“睡吧。”
秦遥遥吹灭了烛火,把还有些湿的头发从后边分开在两侧,刚一躺下又仰起痛呼出声,“嘶...”
“咳,你怎么了?”季景白睁眼黑夜中勉强能看见身侧的轮廓。
“肩膀痛...”她洗澡时看见自己肩膀磨破了皮,后背也摸着有血迹,应该是时间太久给磨了。
她拿过枕头背疼,不拿肩膀疼,她不会要趴着睡吧....
“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睡我手上。”季景白伸出自己的手在身旁,秦遥遥躺下手枕在她脖子低下,正好可以支撑她肩膀和背的地方不挨着床,虽然很不习惯,但至少没有那么痛了。
同时她觉得他真的冷,躺下去都感觉冰冰凉凉的,还带着清苦冷列的气息,应该跟他刚吃完药有关,但好在不难闻。
她立马表示感谢,“等我睡着你就拿回去吧,时间长了会麻。”
他咳嗽了几声,抿了下唇,“好。”
秦遥遥太困了,这一天下来基本她都在走路,还背着东西走回来,几乎没几分钟她就睡着了,季景白闭目养神,听着耳边的呼吸知道她已经熟睡了。
但他并没有把手收回来,秋夜身上的薄被感觉有一丝微凉的气息侵入这身体,季景白侧身帮她把肩膀盖住,呼吸微微一重,肺部就传来闷痛,喉咙发痒,抵着唇压着声音咳嗽了几下。
手臂的头动了动,柔软的发丝扫过他的手臂,传来一丝异样,更想咳嗽了,他赶紧躺下,努力放缓自己的呼吸,头也隐隐的疼了起来。
修长的手按压着眉心,同时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精神比前些天好了,能感觉到身上慢慢传来暖意,不知道是因为手上的人,还是喝了汤药的原因。
只是这夜,他又要失眠了,头越来越痛,突然一个温热的娇软紧靠上来,轻哼了一声,应该是不舒服,又动身半趴上他,他呼吸顿住,下意识的躺平想要挣脱。
可她调整位置,脸压在他肩膀上,手也顺势放在他的身上,就像一只猫一样...
季景白响起今天听的谈话轻轻唤了两声,“遥遥...”
他想慢慢把她放下,可他动一分,人就扒上来两分找着自己舒服的位置,鼻息间传来的是很淡的幽香,长发丝丝缕缕散在他脖子和脸上,说不出的细痒。
可能,让她现在能好睡一觉,也是他唯一能做的吧。
只是他有些不适应,她传来的温度是跟他不一样温温暖暖,就像冬天里抱了一只猫。
不适应却又很舒服。
他睁眼看着头顶,头脑的震痛慢慢下去,回想着她从嫁给他的表现来看,如果说前两天的亲切的表现能装,她并不胆小和愚笨,还能挣钱,完全不像传闻里的那样。
难道这些都是装出来的,毕竟之前偶尔有人串门从谈话中的她是胆小的一人,更是因为听到要嫁他而自杀,她家里的情况,怎么可等会把能挣钱的人嫁给他?
也许是因为药发挥的作用,身上暖和了许多,季景白慢慢因为倦意变得昏昏欲睡。
很快进入梦中,一场并不好的梦.....
他梦见她嫁过来那天完全系被人扶着过来,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一个月家里里躺了两个晕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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