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清凉的秋风一夜之间便拂了衣冷,听着窗前那一串蓝色风铃的扣响,如丹打开窗。
哼,想不到鸿冽哥哥居然敢囚禁她!一想起中秋那晚一到家,就被愤怒的爱吉鸿冽抓到了这里,对她大吼大叫,一看吵不过了,呵,他居然一甩手就走人了,把她一个人锁在了这里,如丹的怒火真是要冲天了。
坐在窗前的软塌上,如丹扫视了一遍外面的风景,只见花园儿的围墙出奇的高,四周都有官兵把守着,这简直就是皇宫中的特殊监狱!窗外的枫树,梧桐树,哗哗地拍动着它们的枝叶,如丹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否则再见到鸿冽哥哥,如丹真得会拿出她的绝招儿,打他个半残!
一想起两个人的关系闹到这么僵,如丹突然有了一种要落泪的冲动,然后她试着说服自己:谁说秋天只有枫叶荻花秋瑟瑟,戚戚切切,哀哀婉娩?其实这碧云天,黄叶地,是美丽的!只是美丽中有了深沉,有了寂寞,有了苍茫。既然秋天的梧桐树,一定要生在风雨中,不是她的凤凰自然不会来栖息。知她心者,谓她心忧,不知她心者,谓她何求!如丹吐了口气,决定不再把鸿冽哥哥挂在心上,自然也就能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调整好了心态,如丹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奏折,终是不忍心撒手不管,她跳下软塌,走到书桌前一本一本地翻看了起来,把重要的放到了一边儿,不重要的就代皇上阅了。
正在翻阅中,一本镶着黄边儿的告急文书冲进了如丹的眼帘,急忙打开这折子,一看竟是大哥羽蓝峰从西部边陲发来的信。却见上面这样写着:契丹图木公国国主图木吉,初登王位,野心勃勃,无视北契的法律,还有北契与大齐和平共处的条款,多次扰境,现又屯兵十万在我边关,意欲不明,虎视眈眈,请朝廷火速派兵增援!
看着大哥的奏折,如丹的心情有些沉重,现在朝廷中的兵权掌握在老爸的北野军营和爱吉云冽舅舅南野军营的手里。现在的朝廷之所以稳定,那是因为南野的实力根本就没法跟北野抗衡,要是老爸带兵去西征了,势必会给爱吉云冽起事造反,发生宫变制造机会。若是派南野出征,谁知他们会在边关干些什么,到时候与敌人一起反攻都说不定。
如丹正想得入神,爱吉鸿冽一脸腊月冰霜,一身酒气,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全都出去!”他粗鲁地命令一句,所有侍女,太监,护卫赶紧退了出去,爱吉鸿冽掩上了门。
如丹继续看着奏折,决定对他视而不见。“怎么,没看到朕进来吗?”如丹咬了咬唇,蹲下身就要跪地行君臣礼。爱吉鸿冽一抬手就把她拉到了怀里,怒道:“孤男寡女,深更半夜才回家,羽蓝如丹,你忘了自己乃未嫁之身,就一点儿都不为自己的清白着想吗?”
“请陛下放手!”如丹依然没看他,冷漠地说了一句。
“放手?”爱吉鸿冽大笑,一伸手就捏住了如丹的小下巴,喘着粗气道:“羽蓝如丹,你看上那个卖药的小子了,是吧?朕告诉你,没有我的许可,你谁也别想嫁!从今天开始你同朕一起住在这皇宫里,再不允许你自由活动,也再没有假期,你可听清了!”
“恐怕皇上没有这个权利吧!”如丹一抬手就把他推到了一边儿,转过身不去看他。
“没这个权利?”他还是大笑:“好,我就让你看看我有还是没有!”一反手爱吉鸿冽就把如丹从身后横抱了起来,气呼呼地往内室走。一看他敢用强,如丹一个麻利的翻身,飞起一脚就踢在他的肚子上,横着又是一拳,狠狠地捶到了爱吉鸿冽的胸口上,爱吉鸿冽松了手“噔噔噔……”倒退了好几步,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站在那里对他怒目而视,一脸寒冷的如丹,爱吉鸿冽的心好象被刀割般疼痛。
“如丹,你……你……居然跟鸿冽哥哥动手!”爱吉鸿冽颓废地靠在柱子上低语。
“谁让你轻薄我!”虽然看到了他脸上的伤痛,如丹的口气没有软下来,纠缠不清不是她的风格。“轻薄你?”爱吉鸿冽充满伤痛的眼睛里冒出了火苗儿,运了半天气,他尽力平静下自己的心绪,问道:“如丹,我的心意你真看不出来吗?你就这么不在乎我,啊?”
如丹如梗在喉,心里也是难受无比。看来到了现在,他还没有摆正他的位置,这样的纠缠对谁都不好,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离开,想到这儿,如丹冷冷地道:“那又如何!请陛下记住你的身份,如果陛下真的需要如丹每天提醒你,这个秉笔尚书,如丹真是不能再干了。”
“羽蓝如丹!”爱吉鸿冽真不敢相信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指着如丹的手指都在颤抖,咬了咬牙,他攥紧了拳,那曾经的亲密无间让他实在放不开手,下定了决心,爱吉鸿冽猛地攥住了如丹的手道:“好,既然我的身份让你这么难受,现在我们就去找思言,太后,还有你的父母,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认了,我马上还羽蓝思言自由,然后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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