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身体里面干什么?滚出去,还我的身体,你这个小偷。”

一道虚无的白色身形在无形的嘶吼,让整个房间一震。

“不对,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后一道灰色人影在诉说。

“我死了你就可以当而皇之的占据我的身体,这是我的,即使我死了,也要随我一同死去。”

白色人影在控诉,在怒吼,他的身躯凭什么让另外一个人占据。

并且还用着他的身份,他的面容,他的一切。

“人常言,人死如灯灭,既然已经死去,为何还要徒增遗憾,这世间纷纷早已经不属于你,你应该明白。”

灰色人影在解释,似乎在诉说另外一件平凡的事情。

“这不是占据我身体的理由。”

白色人影在怒吼,在咆哮。

“唉,既然说是说不清,那就不讲理了吧。”

灰色人影也不是善人,直接怒怼起来,本就不是公平的事,何以说的清楚。

“醒过来。”

忽然有一人闯入虚无空间,直接破碎虚空,将灰色人影拿出来。

侯君迷茫的看向四周,辉煌如玉,磅礴似金,金玉满堂,这是仙境?

噔噔!

钟声!

鼓声!

琵琶声!

声声入耳!

似乎在衬托某人的出现,而响起的背景声音,侯君看向前面的帷幕之后,果然一道人影匆匆走来,掀开帷幕的一角,露出一顶紫金龙冠,紫金龙冠之下,是一张看似暮气沉沉却又显年轻的脸,可那双混浊且无神的眼瞳,看的侯君有些压抑。

忽然,侯君的视线往下滑。

龙袍!

金色的衮金龙袍!

几爪?

五爪金龙!

此人是帝王,可没有帝王之气,或者是那具无形中的威严。

这就是宫殿中被后隐村,前隐村村民所称作神仙的赵仙?

尊敬的?

看到此人之时,侯君不禁感叹自己的猜测或许是真的,一般人又有谁敢身着金色衮金龙袍,还是五爪,连叶子成这种战功卓越的异姓王不过是四爪绸缎蓝底龙袍。

最重要的是此人姓赵。

赵仙同样看着侯君,侯君被抓住时,因为饮酒过多,一直在昏迷状态,身上的盔甲和湛蓝匕首都被后隐村那些人拿走,如今只有一身薄薄的单衣,还有被于佘抽打的鞭痕,异常的狼狈不堪。

若不是整个山谷与外界温差较大,依靠这件单衣,侯君都不确定此刻能不能挺过去严寒。

赵仙最终还是踏着鼓点走出帷幕,好像是在故意等待鼓点落下,薄弱的身材,也有点太过柴弱了吧!

弱不禁风。

很形象。

赵仙看着被压在地上跪拜的侯君,询问道:“你从何而来,到这里有什么目的?”

“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存在?”

一连三个问题,问住侯君。

这人脑袋活这么久,有病了?这不是一个问题?

侯君如实的回答道:“自然是从留下的那个洞口进来的。”

洞口?

外面的乾坤寺!

一年之中会有两次重合的时间,只是停留的时间不长而已。

并且外面还有他当年故意设下的迷魂阵,将生门藏在其中,这个小子竟然破开了朕的迷魂阵,而且十分巧合的在关键时间误打误撞的踏进隐村。

前隐村,后隐村,原本是一个村庄,隐村,在二十多年前,让他分成两个,前隐村负责务农和耕耘,后隐村则负责盯住前隐村,以免出现犯上作乱之事和效忠于他。

赵仙突然感到兴趣,再次询问道:“你是怎么破解外面的迷魂阵,当初可是有数千人在哪里迷失,若不是朕让人将他们带出来,他们恐怕在迷魂阵中丧失性命。”

“迷魂阵?”

“朕?”

果然是那一位啊!

侯君顿时露出嘲讽之色,冷声道:“迷魂阵?不过是一个小孩的障眼法而已,何谈什么迷失。”

“放肆!”

赵仙怒斥一声,刚才的让他内心涌出的善意,果然还是喂了狗,帝王之意就应该让人揣测,朕一生贯彻这个信念,如今在如今的年纪,竟然有一丝松动。

想至此。

赵仙的眼神冷起来,开金言,朗玉口道:“听闻你来此时身着盔甲,还有侍卫,在外是什么身份?”

“破风军主将!侯君!”

侯君微微一笑,如果此人真的那一位,肯定会记得破风军,毕竟破风军在十年之前还是王朝中最精锐的军队之一,神箭营。

“破风军!怪不得,”赵仙低喃数声,他依稀记得破风军尽是一些神箭手,视力很好,能在石道内看出端倪,此人也不亏为主将。

可此地可不是让人发现的,这是他长生之所,外人不能踏足,即使是破风军主将。

赵仙道:“另外一个人呢?”

“不知道,”

侯君笑着摇头,连他都猜不出韩世忠的行动,更别说知道在那里。

赵仙的视线看向压着侯君的殿侍,殿侍慌忙答道:“另外一个人已经在找,人是在前隐村失踪的,后隐村人赶到之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应该是返回乾坤寺。”

“回去可再也进不来了。”

赵仙沉吟一声,不在言语,那个洞口只能重合半日,如今窗外繁星满天,洞口早已经移动,相反数里的山脉足以挡住千军万马。

“拉下去吧!”赵仙转身返回帷幕,不再关心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那压住侯君的殿侍纷纷躬身拜送,将侯君架起来,送往他应该去的地方。

“藤王麾下,破风军主将侯君参见先王!”

侯君忽然朗声道,那离去的赵仙忽然脚步一顿,再次看向侯君,诧异的问道:“你认出本王的身份?”

“先王赵仙!以仙为名,誓比天高,微臣如何不知。”

先王赵仙,以仙为名,誓比天高。

王主赵主,以己为名,宁让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

两父子都是自恋之人,难道名字就可以决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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