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压境,诸朝根本不愿意给赵军任何喘息的机会,想要一鼓作气将其打下来。

而这一次金银二朝彻底从幕后走到前方,一时间,天河郡前,四大王朝,一尊皇朝。

压抑的天地间没有一丝声音。

侯君望着黑魆魆的军队,内心不仅暗叹道,还真是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再说百王朝就这么迫切吗?

连好不容易围住的矿山都不占据,就一股脑的压上来。

这样迫切的解释只有一个,那个秘密太诱人了,丰富的矿山在其面前都不值一提。

真要为了一个秘密弄的家国破碎,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竟然会有如此大的诱惑?

铁骑踏龙营,终究被绊住马蹄,这里可不再属于骑兵,除非战马可以飞檐走壁,飞天入地。

否则坚不可摧的城墙,脑袋给你撞碎,都不带回头的。

天河郡的城墙都是用矿山里面的废石铸建而成,就算是废石也是铁石锻造后挑拣扔出来的,密度和坚硬程度都比一般的山石要坚不可摧。

战争永远对守的一方有天然的倾斜。

一皇四王,纷纷加入这场讨论之中。

“我沉默,这里并不是我的战场,你们随意,”宋冢率先开口,他主战的骑兵,奇袭之策。

而天河郡直接将他的战术歼灭,他无用武之地,众人点头表示理解?

理解个屁,明显就是想要置身事外,看到天河郡难啃,将这个骨头扔出去。

联长存说道:“以叶子成的风格,我们即使最后强攻下天河郡,恐怕损失惨重。”

“兵力碾压,为什么要顾虑那么多,一拥而下,剑指南方,谁能挡住,叶子成也不是神明,”英河发表不同的意见。

瞬间便赢得在场诸多将士的赞同,战术什么的,那是在兵力同等级,可以制衡下采用的,现在兵力相差悬殊,一拥而上,即使十换一的人海,天河郡怎么可能挡得住。

“谁先?”广乐询问道。

沉默,

死寂。

那个王朝愿意让将士做炮灰,成就其他人,无利只有弊,这是一本在算盘上只有退的账,没有那个王朝愿意打。

“其实我们都忘记另外一条路,”黑子的声音吸引众人的目光,继续说道:“天河郡不过是赵王朝的一道门户,既然易守难攻,何不绕过去,再前后夹击,就算是叶子成这样的名将,恐怕也束手无策。”

“如何绕,天河郡是通往都城的唯一路径。”

“格局小了吧!”黑子将战旗插在天河之上,众人眼睛一亮,原来格局在这里打开。

还有水运,既然陆地不同,那就纵水而下。

“水战,我更不行,你们去。”

宋冢直言拒绝,看来是不想参与下面的战争,引得诸将很不高兴。

这是个混子,恶棍。

“看来是决定以天河渡路。”

第一时间没有攻城,而是保守在后,定然是有了其它想法。

水战。

有比在天河生存的人更会水的人?叶子成等人的目光落在赵天阙身上。

依山伴水,水画之乡。

向来是赵天阙喜欢的地方,就连征兵也有点风采,让不少人笑道乌合之众,只为求的一抹风雅,上到战场啥都不是。

畔水而生的人本就是水中的人,会水更不用多说,入水便化水中白鳞。

“走水路?”

“我倒是又有一良策。”

侯君笑道,赤壁之战火烧曹军百万师,唯独少了卧龙凤雏,诸葛庞统,一人献计铁索连环,一人观天象借东风。

“你又有什么鬼点子。”藤千里很好奇的询问。

顿时一旁的将士竖起耳朵听,自从知道侯君是长坂坡的将领,瞬间尊敬起来,武将的心思单纯,比他强就服,比他弱,该去哪撒尿就那和泥玩去。

胜者为尊的观念牢牢地捆在他们的心中。

“若真的是鬼点子倒也好了,却需要一场南风。”

侯君有些向往的说道,真后悔自己没有学天文,不然也可以学诸葛亮,摆个神坛,装模作样的做做法,引来南方,让世人称赞。

“南方?”

闻言的众将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一头雾水,这个季节北风还不够冷?怎么会在寒冬腊月刮起南风。

这不是邪事?

藤千里看侯君的态度,也知道他不想说,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反正这个小子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侯君与赵天阙同时离开营房,一人向东走,一人向西走,分明两人是从韩地一同出来的,却分割太远。

就在侯君回去没有多久,一道身影从天河郡后面偷偷离开,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

反看诸朝除了在天河郡外留守一半兵力,皆跟着白玄痕来到天河边缘,金银二朝就是在这里驻扎。

一时之间,一艘艘船楼被飞快的打造出来,横在天河之上。

很快诸朝就遇到另外一个头疼的事情。

他们都是旱鸭子啊!

南方的河流并不多,像天河这种一河养育一朝的根本看不见,就算有的王朝突发奇想训练起水军,也无水可以让他们练啊!

用天河渡路,这本身就是一件凶险万分的决定。

广乐等诸王望着那一艘艘楼船,无言起来,这有白白浪费一天的时间?

“王爷,属下有一法,或许可以解燃眉之急。”

忽然,一道声音响在诸王耳旁,回头看去,一位英武不凡的将领。

高仙芝。

自从神甲在白玄痕手中丢失,高仙芝就岌岌可危,因为这是他投诚的诚意,虽然后面有龙瞎凤聋的证实,但白玄痕依旧对高仙芝不温不火。

顿时高仙芝成为金银二朝中的隐形人,被士兵们所看不起,在他们眼中,高仙芝就是一个逃兵,叛军。

在军队中,叛军和逃兵是最让人唾弃的,当初的破风军就是这般,直接被放在最边缘的长坂坡,任起自生自灭。

没有骨气的人在那里都是让人看不起。

“说说你的办法。”白玄痕道。

“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让水上变成陆地。”高仙芝开始诉说他的办法:“天河之上,潮生潮落,水流不稳,南方本就不善水,在船上摇摇晃荡,战力急速下降,甚至可能出现无战之力,有一法,若让个个船楼并成一排,或三十,或五十,船首船尾用铁索连环,在铺上木板,休说人可在船上行走,就是战马亦能奔跑,乘风破浪,就算前方千军万马,又有何惧哉。”

“善!”

宋冢一声大喝,听到骑兵可以在水上纵横天下,顿时眼睛就明亮起来。

周围人都被吓了一跳,用的着这么大惊小怪吗?又不是你的人献计。

诸王思索一番,纷纷认为此计可行,或许目前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其他的方法。

广乐忽然提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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