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底部果然有玄妙,梅贻斓伸手触碰了一下底部的圆形按钮,石棺四壁咯吱咯吱响了几声,石棺壁上出现了许多的圆孔,圆孔中喷射出很多白色烟雾。石棺内顿时充斥了一股的臭鸡蛋的味道。

梅贻斓赶紧捂住口鼻,试图从烟雾中找到其他的开关。在朦朦胧胧的视线中,梅贻斓好像看到有一个圆孔里有东西,他不假思索的就伸手去扣,结果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动物给咬住了一般,于是他又赶紧回缩,可是无论如何他的手都抽不回来。

孔韫见状,过来抱住他的腰,一起使劲。钱多乐也在一旁用脚登着石棺壁,反方向推梅贻斓。结果,那一面的棺材板并没有想象中的牢固,轰隆隆的一声,垮了。几个人全做了个屁股蹲,一个黑糊糊的通道在他们面前出现。

“愣着干什么,把沈同泽弄醒,走啊!”

出乎意料之外,通过了暗道,竟然就到了一个大厅。古人的想法往往不能以现代人的眼光去看。大厅里竟然全是人皮俑,一排排的侍卫手里全部都拿着戟,整整齐齐的站立。大厅的中间,全是跳舞的仕女皮俑,活灵活现。右手边,还有皮俑乐官,都端坐在古琴,笙,琵琶,扬琴等乐器边,像模像样的在奏乐。最神奇的是,这些乐官的头顶上是一朵大大的青铜莲花,起到了扩音的效果。

“这是死了都要享受啊!”郑和平感叹道。

他们走到这些人皮俑的跟前,钱多乐好奇的用手去摸那些人皮俑的:“哇塞,头,这皮肤的触感无敌了,和真人的一样。也不知道我们在外面看见的那些美女是不是这里面的憋久了,出去放风去了。”

“她们不是放风,是因为想见见你这个大帅哥,想和你月下共度良宵。”

郑和平和钱多乐正在互相调侃,沈同泽却像疯了一般冲到了台阶上面,然后拔出匕首,把自己的手掌割破,看见自己的手掌破了以后,就往自己的脸上抹鲜血,一边抹,口中还一边念念有词。直到把自己的脸上抹的通红,他又把自己的另一只手割破,再把匕首丢弃。开始原地转圈,口中发出了一种非常古怪的哨音,四肢非常不协调,像抽筋般跳起舞来。一边跳舞,一边试图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裤子也脱下来。

其余四人面面相觑,对着突入起来的变故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上去阻止。钱多乐迅速的跑到沈同泽的面前,想阻止他。可奇怪的是,钱多乐在接触到沈同泽以后,也变得非常兴奋。他非常虔诚的跪在了沈同泽的面前,沈同泽用流着血的手,在钱多乐的脸上抹了抹。钱多乐便五体投地的拜倒在沈同泽的脚下,然后,亲吻沈同泽的脚。

“梅贻斓,这沈同泽和钱多乐是怎么了?”郑和平不由得问。

郑和平的话还没落音,就看见孔韫自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露出了一看就是长期锻炼,肌肉线条非常优越的身体。他一步步走向沈同泽,喉咙里发出哦哦的呻吟,沈同泽把他自己的鲜血涂满了孔韫的脸上,前胸,后背。

这时,钱多乐也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沈同泽也在钱多乐的身上涂满了鲜血。然后,三个人一起转着圈圈,跳着不协调的舞步。口中一直发出哦吼,哦吼的声音。

郑和平再看梅贻斓,他好像也疯了一般,只是他没有像钱多乐和孔韫那样,但是,他拿出匕首,上前就把一个皮俑推到在地,用匕首划开胸膛。然后把手伸进被剖开胸膛的皮俑里,把皮俑里白花花的东西全部都掏出去。也不知道他想找什么,把皮俑胸膛里的东西掏空后,他又起身重新推到了一个皮俑,又开始划开胸膛,掏东西。

他把梅贻斓推了好几把,梅贻斓突然抬起头,一双眼睛发着金光,眼珠子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金黄色,也没了瞳孔,只是像两个金色的,会闪光的玻璃珠子。那两个金色玻璃珠子似的眼睛像两个探照灯,刷刷的在郑和平的脸上扫过。郑和平差点没晕过去。

这疯的疯,傻的傻,郑和平实在无语。他想,还是先想办法把钱多乐弄清醒,这梅贻斓手上有刀子,沈同泽自己也打不过,孔韫没交过手,在现在疯癫的情况下,还不好说。可是没等郑和平走到钱多乐的身边,被梅贻斓解剖过的皮俑似乎有了生命般。

那皮俑竟然站立了起来,十分嚇人的把梅贻斓刚才掏出去的东西,自己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用双手捧着,再塞进自己被拉开的胸膛里去。

这一幕,看的郑和平头皮发麻,他只好又走到梅贻斓身边,“梅贻斓,你清醒一点。你看看周围的皮俑。”

可是,梅贻斓完全就像听不见一般,手下完全不停歇,推到一个皮俑,解剖一个,解剖一个,就掏空一个皮俑的胸膛。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干什么。

于是,郑和平就扇了梅贻斓两巴掌,期待这两巴掌能把梅贻斓给打醒。结果,梅贻斓被扇了两巴掌完全不知道疼一般,只是用他那会闪光的金色眼珠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工作,根本不把郑和平当回事。

郑和平无奈,又调转头去找钱多乐。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被梅贻斓解剖过的皮俑因为郑和平扇了梅贻斓,他们就迈着僵尸才有的步伐,一蹦一跳的拦住了郑和平。用他们那刚才抓过自己胸腔里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白花花,烂糟糟东西的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三四个皮俑,围着郑和平,一蹦一跳转着圈,胸口还在流着白花花,豆腐脑一样的东西,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去扇郑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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