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一下,杜伊斯先生。”夏洛特用眼神征求同伴们的意见,当大家都同意后,她点了点头,“那么,在我们离开之前,请杜伊斯先生为我和我的下属安排好住宿。”
然而,令夏洛惊讶的是,乍一看像是个大胆的人的杜伊厄斯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嗯,夏洛蒂先生,很抱歉,这个城邦已经取消了四年的巴约讷特别海军基金,所以我恐怕不能为你提供住宿。”
夏洛特听完,第一感觉是她没有听错吧?那是什么意思?uius的意思是他没有地方或食物提供给自己吗?这是什么国际玩笑?
夏洛特只能带着疑惑的表情向杜伊斯寻求答案。
“对不起,离这里不到10丹吉尔有一个小镇,那里有很好的食宿供应。当然,如果你不介意,你和其他人可以和我们同吃同住,但条件不能和共和国相比。”这一次,是杜伊斯的副官作出了解释。“城邦取消了第三舰队的编制,所以我们这些现在是普通边防军的人,没有以前的海军特殊津贴和经费。附近大部分曾经为海军服务的共和国都已经废弃了,因为根本赚不到钱。每年除了一点补给和维护战舰的开销,我们每个人都领辅助部队的工资。你也看到了,负责守备的步兵都走了,只有我们还在这里,不只是我们,还有我们的家人和父母,他们都在城邦的舰队里服役过,而我们,是追寻着父母的足迹走向大海。可惜我们生不逢时,城邦海军衰落,但我们不会放弃。也许,有一天,我们也能像我们的祖先一样,漂洋过海,赢得我们的荣誉!“
副官说完后,无论是杜伊厄斯和他的部下,还是夏洛特和他的团队都没有在房间里陷入沉默。可以理解,没有人愿意继续这个令人遗憾的话题。
夏洛特深深地看着这些被国家彻底遗忘的海军士兵。这些还在守护着战舰,和自己心爱的战舰一起慢慢变老的战士,突然觉得眼眶湿润了。然而,士兵不需要眼泪。
夏洛特盯着杜伊厄斯,无尽的话语变成了庄严的军礼。正好,佩德罗和他身后的其他人也向站在他们面前的海军士兵敬礼,不仅代表他们自己,也代表城邦和所有丹吉尔人民,向这些守卫城邦海疆的士兵致敬!
呜哗啦嘣!
灰蒙蒙的天空,狂风呼啸,层层云层像厚厚的幕布把整个世界包裹成一团,分不清方向和位置,放眼望去,海浪滔天,咆哮不断,不时卷起的惊涛骇浪肆意翻腾,仿佛一头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吞噬一切。
在这样险象环生的大海上,有一艘三纵队的战舰,正乘风破浪,在惊天动地的风暴中奋力前行,起伏不定。
天有不测风云,一般人通常认为是形容缘分,但夏洛特现在明白,这句话只有用在茫茫大海上,才是最生动贴切的比喻。尽管熟悉海况的夏洛特和杜伊厄斯出发前事先做了相当充分的准备,但直到军舰真正进入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夏洛特才知道她试图确保航行万无一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以这个时代的航海技术和造船技术,面对喜怒无常的海洋,面对萧蔷这样强大的自然力量,没有任何其他准备可以保证她的安全。
夏洛特一行包括150名水手、50名海军士兵和一个100人的团队,昨晚从巴约纳起航。本来按计划航行大概要一整天。然而,冬风的提前到来和洋流的突然变化让这个计划完全失去了意义。强烈的风暴和汹涌的洋流使它们完全偏离了原来的航线,斜向西北方向漂流。
因为船上携带的水钟被大风破坏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用其他方法来估算时间,而如果他们精确的生物钟没有因为恶劣的天气而失灵的话,夏洛特觉得他们已经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航行了两天左右,虽然淡水、食物和水果夏洛特特意指示杜伊厄斯准备了一些干橘皮,因为在这个时代没有人知道如何治愈坏血病。暂时不会出现储备不足的情况。然而,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还摆在大家面前。本来航程的终点应该是南安普顿,丹吉尔人在那里还驻扎着1000人的驻军和一套公寓,但他们一时说不清自己在哪里,更别说再次修改航线了。
暴风雨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渐渐平息,云层散开,太阳升起。尽管天空仍然阴沉而朦胧,可怕的海浪终于平静下来。这时候的大海很温和很温柔,和以前大不一样。这艘坚固的军舰没有受损,但船帆被吹得乱七八糟。海水把木甲板冲刷得干干净净,几条倒霉的鱼被提了上来,还在挣扎搅动,脸颊拼命地鼓气。不幸的是,他们最终窒息而死。这是夏洛特等人在暴风雨后看到的景象,他们恐惧地从船舱走上甲板。
夏洛特和杜伊厄斯不约而同地走向鹅形船头,看着远处薄雾中的前方道路,心里有说不出的压抑。
“杜伊斯,你还能找到路线吗?”在过去的两天里,随着交流的刻意深入,夏洛特和她的下属已经和杜伊厄斯以及他的水手打成了一片,所以称呼也不再那么正式,而是改成了朋友之间的称呼。
“恐怕不行。”听到夏洛特的询问后,杜伊厄斯立刻皱起眉头,盯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有些沮丧地说“这该死的风暴太大了,完全改变了路线,抹去了痕迹。况且漂了这么久,连现在的位置都判断不出来。也许我们只能等到晚上了。如果天上的云能散去,我们就能通过星星重新确定路线。”
“然而,我们已经推迟了一天。”夏洛蒂听到这里,喃喃自语,然后看着大海。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显得很果断。她转向杜伊斯说“我们不去南安普敦。我们会改变计划,在确定路线后找到最近的着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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