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镇上的粮站都没出事,唯独自己镇的粮站做为反面教材上了报,自己也被县长在电话里训了一通。

镇长多少对陆家父子有些不满。

粮站腐败,不找他汇报,却找县里的史干事,这不是让他难堪吗。

再加上吴金贵又不遗余力地抹黑陆家父子,镇长对陆家平的印象更是坏到极点。

可听了他质朴无奇的话语,心里的那些芥蒂散了大半。

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

这个村长八成和陆家有仇,才故意在他面前上眼药。

一行人在堂屋坐下,陆家平手忙脚乱地泡茶给众人喝。

别人都好好的,当村长去接陆家平的茶时,那杯茶却没接好,全洒在了村长的身上。

虽说已是八月底的最后两天,可天气还很热。

这一杯滚烫的热茶洒在身上,烫得村长惨嚎了两声。

村长不满道:“老陆,你对我有意见直接说好了,咋这样做哩?”

陆家平想说什么,可又不善言辞,紫胀着脸,手足无措。

陆云香躲在他身后忿忿道:“明明就是你故意不好好接的,却怪我爸爸!”

镇长锁眉道:“一个小小的意外而已,你就非要上纲上线!”

村长没想到镇长会帮着陆家平说话,心中颇感意外。

站长耷拉着脑袋,诚恳地给陆家平认错。

接着,话峰一转,道:“全都是我的错,没有抓好职工的思想教育。

导致朱照日同志拿着手里的权力当人情。

当他远房舅舅让他刁难陆家平父子时,他照办了,在农民当众造成不可挽回的恶劣影响……”

熊站长后面讲的话,吴金贵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此刻的他瞠目结舌,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熊站长会当着镇里这么多干部的面,特别是镇长的面,把他唆使远房外甥朱照日刁难陆家父子的事给抖了出来。

镇长耐人寻味地瞟了吴金贵一眼,故意问陆家平:“你家欠村里人的工钱是咋回事?”

吴金贵讶异地看了镇长一眼。

镇长这是要当面对质?

他难堪得脸都变了色。

陆家平老老实实把原委讲述了一遍。

镇长意味深长道:“原来不关你的事啊,这还真是无妄之灾!”

村长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傍晚,陆卓然回到家里,陆云香拉着他让他开罐头,她想吃。

陆家平板着脸道:“吃了饭再吃。”

陆云香只得悻悻作罢。

陆卓然问:“哪来的罐头?”

陆云香抢着叽叽喳喳把今天镇长等人来过的事告诉了他。

还告诉他,上午镇长来她家慰问,下午吴金贵就被免去了村长一职。

这个消息有点劲爆,陆卓然问:“镇长为什么会免了那只老畜牲的职?”

陆云香摇了摇头:“不知道。”

说这话时,她两眼始终盯着镇长他们送来的礼物。

陆家平在一旁告诉了他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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