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睡意缠绵的眸子里不少好奇的。
贺宴辞将她放在床上,手臂往下探去,大手握住温阮白嫩的一双脚,确定没冻着,还很暖,他冷沉的面色不少,说道,“他没说,就问了一句。”
“哦。”温阮再没多问。
贺宴辞给温阮压好被子,在床边坐下,深色的眸盯着床上只露了一张精致小脸在外的温阮,眸色越发温柔,他温声问温阮,“该你了,刚刚究竟做了什么恐怖的梦,能让你失魂落魄成那样?”
温阮抿唇不语。
贺宴辞胸腔发出一声笑意,眼神透着宠溺,“还真因为你自己梦里别的人而吃醋?”
“你还说!”温阮瞪贺宴辞,她听不得‘别的’,和贺宴辞在一起后,她逐渐明白,真正的喜欢是占有,想要占有他的一切,哪怕那个所谓的‘别的’只是她自己梦里的想法,她都不能允许出现。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这会儿怎么还不能让我复述了?”贺宴辞握拳唇边低笑,别提多故意。
温阮浅咳一声,那时她不清醒才有那么不清楚的想法,“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温阮多少有些难以启齿,她缄默一会,看着贺宴辞说,“老公,我梦见我们的宝宝了,很可爱,很软萌。但是,我怎么也抱不住宝宝,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用,宝宝离我越来越远。”
随着一句句的话落下,温阮眸里柔和的光逐渐散去,泛起点点润光,心空空的。
贺宴辞见不得温阮难过,他眉头紧拧,手掌兜在温阮的脸庞,指腹缓慢地在她脸颊上兜着圈儿,安抚她,“不会,我们的宝宝怎么舍得让妈妈找,宝宝一定会主动来拥抱妈妈。”
他一定要跟苏锦运讲,少让他家那对双胞胎在温阮面前晃,他好好的媳妇儿都被弄成什么模样了。
贺宴辞无声叹了声,指腹轻轻剐蹭着温阮的脸颊,他指腹的薄茧纹路有一下没一下的印在温阮细腻的肌肤上,那种感觉似乎把她急躁的细胞都给安抚了,比什么安抚神器都管用。
温阮紧绷的身体慢慢地放松,关于那个梦,她没那么失落和难过。
贺宴辞嘴边染了一丝笑意,“我记得提出三年之约,某人当时相当赞同,这才多久就开始想宝宝了?”这段时间还频繁提。
温阮不掩饰,“因为你对我好。”所以她想把所有的美好都给贺宴辞,之前她的感觉还没那么浓烈,在看到贺娆家的一对双胞分别依偎在父母怀里,苏锦运看向宝宝和贺娆眼神不遮掩的爱意。
如果是他们的宝宝,贺宴辞也一定很喜欢。
贺宴辞好笑,“所以在你看来最美好的是宝宝,而不该是你?”在经过苏锦运家这对双胞胎那么黏贺娆后,贺宴辞倒不希望那么快有宝宝了,总觉得不太像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他有预感。
“我当然是啊!”她必须是。温阮眼里的亮光沉淀几分,她说,“我也想有个属于我们的宝宝。”以前她理解不了‘爱的孕育’,现在她慢慢的明白了,真正的双向奔赴是都想把最好的给彼此,“多可爱的,对不对。”
贺宴辞深眸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温阮,她柔和的眼眸里都是对宝宝的期许,贺宴辞被她感染,但更多是心疼。
贺宴辞掀开被子一角,半躺半坐床头,将温阮搂进怀里,偏头在她发顶发亲了亲,回她,“对,很可爱。不过,宝贝我不得不提醒你啊,我们保护措施做得那么严谨,你想宝宝来到我们身边都难。等你生理期彻底调理好,我们就开始一起备孕,老公多努点力,宝宝还不就来了。”
温阮咬了咬唇,“真的可以吗?”温阮以前没想太多,还有半年她去做复查,如果没什么大问题,就可以开始备孕。越是临近时间,温阮越紧张,甚至害怕身体还有其他问题。
贺宴辞硬朗的眉峰上挑,“贺太太,你是在怀疑我?”
哪里!
她才没怀疑贺宴辞,她怕她自身的原因。
贺宴辞知道温阮的想法,他一直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他笑容淡下,开口说道,沉稳的嗓音是坚定,“宝贝,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就算有问题,在他心里,什么都比不得温阮,他要得自始至终都是她这个人。
温阮轻笑,她的想法有这么明显看出吗?
她什么都没说,贺宴辞怎么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会读心术么。
温阮嗔了句,“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
贺宴辞低沉的嗓音在温阮耳边说,“贺太太的一切我不该是最清楚的么,所以不该我说了算?贺太太,你说对吗?”
“你不正经。”温阮从贺宴辞怀里裹着被子到另一侧。
一时间贺宴辞被子没了,怀里的柔软也没了,他看着另一端被子紧裹的温阮,淡笑,“过来,我今晚保证正经。这几天你生理期快到了,我不会欺负你。”
哦,对。
生理期快来了。
温阮被提醒到。
自从开始调理生理期开始,一年多的时间,贺宴辞将她的生理期记得很清楚。
她生理期越来越,从之前推迟两到三个月到现在半个月,而且只有一点钝痛。
“嗯?还不过来?”贺宴辞拍了拍自己怀里那处温阮的专属点。
温阮抿了抿笑,她带着被子,把自己裹入贺宴辞安稳的怀里,贴在他怀里,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宁。
*
年后,贺宴辞和温阮工作都忙。
温阮近年几部的剧本,一跃成了编剧界的一匹黑马。
接下来的大半年,温阮很多时间都在剧组。
贺宴辞最近一年将医学科技研究上面的重心转了一部分在妇科。
他听苏锦运提过一次,贺娆在生先先厚厚,太痛苦,那种感觉苏锦运至今不想多提。
贺宴辞不想温阮将来生产也这么痛苦。
两人都在各自的板块忙碌和努力,两人感情非但没受影响,似乎越来越浓烈。
小别胜新欢在他们这里每周都在上演,见一次面,痴缠更深,更久。
贺宴辞会时常来温阮的剧组探班,在她小公寓里,给她烧两个她喜欢吃的菜。
贺宴辞在外地出差,最先问的合作对象是到底有什么好吃的。
合作对象往往都很惊讶,怎么瞧贺宴辞也不像个爱吃的主儿。
贺宴辞沉眸里略显温和,他会说,“我太太喜欢,她就这么点小爱好。”
在会所,贺宴辞一般都是独占整条沙发,其他人主动敬酒他会跟他举杯,从不会闲聊,一旦哪位合作对象提到自己太太,他这时会跟对方多聊两句。
关于温阮的一些小脾气,说什么很无奈没办法,但谁都听得出来,他那叫幸福的无奈。
后来,他们都明白了,要想跟贺宴辞合作谈拢,首先得疼老婆,对老婆好,机会大。
温阮有空会悄咪咪的回贺家老宅,跟宋燕桦学两道贺宴辞喜欢吃的菜。
她在宋燕桦这里得知了贺宴辞在饮食方面真挑。
但在她这里,贺宴辞好像什么都可以吃,从来没挑过。
很多她买了不想吃的,他都慢条斯理地吃掉,一点不剩。
温阮最近有个习惯,每回贺宴辞来探班给她下厨后,她会毫无保留的在朋友圈炫耀,这是她老公千里飞过来给她做的菜。
时常被人笑,悬疑片都要被她写成甜剧了。
温阮也会突然袭击,比如贺宴辞出差中,她会敲贺宴辞酒店的门。
在贺宴辞应声后,她会伪装,“客房服务。”
当贺宴辞开门后,温阮哼哼哼瞅他一眼。
她两只纤手背在身后,活脱脱查房的架势,迈进贺宴辞的总统套房后,她回头故意问贺宴辞,“我说客房服务,你就开门了,套路很熟悉嘛”
当温阮看到贺宴辞准备的一大桌菜,都是她爱吃的,还有净化器和暖气都被打开,房内的毯子都是她常用的牌子。
尽管她现在身体好很多,贺宴辞还是会习惯性的准备一切适合她的,她喜欢的。
温阮心头暖暖的,贺宴辞总是这么细心,什么事都能给她安排周到,温阮说不出的感动,她娇软的出声,“老公,你怎么知道我会过来?是不是张秘书给你透底了?”
贺宴辞自觉地捡被温阮丢门口的行李箱,“你那点小伎俩,我能不清楚?”他顿步,“哦,你的意思,你的这种突然造访的终极泄密者是张秘书。这不行,领了我的工资,竟给温编办事。以后张秘书的工资必须得温编负责开,我撒手了。”贺宴辞说话时,从鞋柜里取出一双崭新的女士棉拖放在温阮跟前。
温阮低头看,是她家里穿的拖鞋款式,这男人出差还在家里带了一双她的拖鞋来,还真是处处周到。
温阮柔软无骨般的一双手从贺宴辞腹部慢悠悠地攀爬上而上,在他的领口处停留,指尖似有似无的拨碎钻纽扣,一双明眸此时妩媚十分,唇角扬着笑,“贺总,你确定你有工资发么?”
贺宴辞被温阮撩拨的气息絮乱,她那双眼眸就像是会勾人心魄一样,他笔直的身躯微紧,转而一双大掌兜住温阮的后腰,笑说,“是,我们家所有资产都是贺太太说了算,我就一打工人,我的薪资都得归贺太太管。”
温阮不忍笑了笑,一双手恶趣味的弄乱了贺宴辞严谨的衬衫,然后在贺宴辞胸膛游走的一双手分别搭在他的肩上,稍稍歪着头,俏皮地说,“放心吧,贺总,你高大挺立帅气,作为老板的我,不会亏待你。”
“是吗?”贺宴辞眸色很深,在她耳边的响起的嗓音低沉,“老板准备怎么个不亏待法?”
温阮盈盈浅笑,转即软唇已经送到贺宴辞的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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