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对茶叶浓淡的接受度都不一样,像岁数大的喜欢浓一点的茶,浓烈的、泛苦的,而年轻人就相反,喜欢茶味淡一些的,太浓烈的茶不喜欢。

卖大碗茶看起来容易,但里面的门道也不少,要学习的东西多着呢。

田馨把这些都记了下来,苏蔚兰敲门,道:“嫂子,我哥给你的信到了。”

田馨披上衣服,从苏蔚兰手里把信拿过来,苏蔚兰有点吃味:“嫂子,我哥每个月都给你写信,对你真好。”

好不好只有田馨自己知道,她和苏蔚冬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没有那么多的蜜里调油。

苏蔚冬的这封信是大半个月前寄的,这次的信纸是两页,比以往厚了一些。

在心里,苏蔚冬简单说了自己最近的情况,生活方面的,工作方面遵循保密严格,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田馨知晓书里的内容,明白苏蔚冬的工作环境很不容易,他是一个对社会有重大贡献的人,所以在他调回来以前,自己不会和苏蔚冬提离婚。

现在的时间线和书里有些区别,田馨记得苏蔚冬工作调动是在两年后,可这封信上说,苏蔚冬已经提交了申请,一年后便把工作调动回省城。

一年……田馨琢磨着,最近这段时间田馨攒点钱,准备一下高考,到时候等苏蔚冬回来,自己不耽误他的好前程,两个人扯了离婚证,也就算两清了。

苏蔚冬的信每个月都来,随着他信寄过来的,还有给田馨的生活费,苏蔚冬说自己拿了先进员工,奖金是八十块钱,他给田馨寄来了五十。

五十块钱,这是城里学徒工两三个月的工资。

田馨拿着这笔钱,陷入沉思,苏蔚冬每个月寄给自己的钱,以后离了婚都要还给他才行。

田馨给苏蔚冬回了信,告诉他自己去找了农村的养父母,和他们恢复了来往,另外把自己置办茶水摊的事也告诉了苏蔚冬。

一个月后,田馨收到了苏蔚冬的回信,看信纸的字迹很潦草,只有短短几行字:

“吾妻安好:见信如晤,展信舒颜。你的决定为夫都予以支持,情况特殊,三个月无法写信,勿念。”

苏蔚冬看起来话不多,可每次写信,吾妻、我妻,夫之类的字眼运用熟练,虽说没什么不对,但每次都看得田馨面红。

三个月……如果田馨猜的没错,苏蔚冬又去执行什么保密工作了。

田馨每天都去街上摆茶水摊,经过她一次又一次的改良,茶水摊的生意逐渐稳定下来,田馨观察到,下雪天路上人少,卖不出多少碗,赶上天气不好,田馨只出上午两三个小时就回家。

街上只有田馨一家大碗茶生意,热腾腾的茶水和这个冬天极为相配,开始有人观望着,看见别人来买茶,自然也跟了上来。

茶水生意看着不起眼,田馨简单一算,卖的好,每天能有两块钱的收入!

两块钱呀!这个收入听的赵桂芬心惊,她工作一天也赚不来两块钱!

在街上摆摊并不丢脸,和面子相比,还是里子更重要,田馨美滋滋的数钱,但沈红缨不乐意了!

田静和沈红缨在街上遇见过田馨两次,田馨在街上吆喝着卖茶水,田静觉得丢脸,跑回去告诉了父母。

沈红缨要面子,赶忙跑过来问田馨:“是不是老苏家欺负你?好好一个姑娘,咋出来干投机倒把的勾当!”

投机倒把,多老旧的一个词,田馨也懒得和她妈多解释,总不能说,卖大碗茶可挣钱了,我必须得干。

沈红缨见说不动田馨,就跑去找赵桂芬打架,门口围了不少人。

沈红缨撒了泼:“你们老苏家太不是东西了!逼着我闺女去街上卖茶!家里就少她一口饭吃?离婚,必须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赵桂芬有口难言,卖大碗茶是田馨自己的决定,她一个当婆婆的,哪里管的了?

围观的邻居听个七八分,也觉得赵桂芬不地道。

“桂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田馨是你儿媳妇,现在国家虽然政策宽松了,但卖东西万一被抓咋办?”

“这不是欺负儿媳妇吗?怎么不见她让闺女出去卖茶?”

“蔚冬媳妇是下乡的知青,以后国家是要安排工作的,是有脸面的人。”

“可不是,人家蔚冬媳妇每个月都有粮本,也不是吃闲饭的。”

赵桂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所有人都偏向沈红缨,觉得都是她是个恶婆婆,赵桂芬刚想开口解释,人群分开,原来是田馨回来了。

田馨的脸上冻的红扑扑的,嘴唇有些干裂,沈红缨扑了上去,哭喊道:“我的闺女受罪了,苏家不待了,咱们离婚回娘家。”

沈红缨开始控诉苏家的不对,仿佛赵桂芬虐待了闺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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