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正经,秦湛那股瘙样就会收敛。

果然,他起床点亮烛火。

光着上半身站在烛台前,拿起剪刀修剪烛心,“箫拓还没死,事情就还没完。”

看着他的硬朗的背影,云暖拢了拢两鬓的秀发,拉了厚的毯子抱起玉体走过来。

“明早她一准要找父皇施压,尽快决定联姻的事。”云暖知道秦湛肯定有应对联姻的方法,但还是不放心。

对于箫安已死的事情,云暖并不知道。就连云娇代替萧然,被箫拓折磨而死也不清楚。

云娇被代替后,秦湛还做了很多可以说恶毒的事。

比如给云娇脚踝上系红绳绑铃铛,他知道箫拓不会对萧然的容貌记忆幽深,更不可能知道云娇的样子。

所以稍微弄的狼狈一点,箫拓很难认出。

更何况,箫拓一看见红色,心底的魔咒就很难抑制。

当穿着红色短衣的云娇出现在他面前,他已经顾不得仔细确认身份再施暴。

这些他不敢跟云暖说,怕她认为自己恶毒。

可是他真的恶毒。

前世折磨人的手段只有他自己知道,比箫拓变态多了。

因为他看多了极其惨烈的场景,云暖和渺风浑身插满了箭,血将身下的沙土全染红了。秋水吊在树上,琵琶骨被铁钩勾住,身上有数不清的刀痕

经历过这些,他变得残暴。。

他放下剪刀,抱住云暖,“这一辈子,我们永远在一起。”

话刚说完,门外响起敲门声。

“王爷,王妃,不好了”

现在一听到不好了三个字,云暖都怕的慌。

“出什么事了?”

“十一殿下和秋水姑娘出事了!”

云暖和秦湛对望一眼,出事??刚刚不还在这院里和秦湛瞎扯呢。

怎么眨眼功夫就出事了?还是和秋水双双出事?

“到底怎么了?”

门外地婢女回答:“十一殿下不知怎的和秋水姑娘一起落水了。秋水姑娘呛了水,十一殿下头磕了。管家已经去请大夫了。”

云暖急忙走到床前,拿起搭在横杆上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起来。

秦湛一脸委屈,他就想和夫人亲热一下,安安静静,无人打扰地亲热一下成不成?

他就想问问成不成?

麻三真是烦死了,准是他又去惹秋水,两人又打起来。

秋水的卧房正好在池塘边。两人打着打着,没注意掉进去。

不高兴归不高兴,去还是要去看看的。

两人急冲冲赶到秋水的屋里。

此刻她已经换了衣服,躺在软塌上。

麻三坐在外屋,脑袋已经被渺风处理过了。

没大碍,就是额头磕破,后脑勺肿了个大包。

看见秦湛夫妇进来,麻三的脸顿时红了,眼神闪个不停。

云暖一瞧见他这样,就想说他。

跟他说了几百遍,不要动不动招惹秋水,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一天天的找不痛快。

云暖走到秋水面前,“怎么回事,你两天天冤家似的。”

秋水撅起嘴,挠了挠脑袋瓜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湛坐在麻三对面,仔细看他神情,总觉得这次不像以往。

“说说吧,”

麻三起身朝里屋看了一眼,小声道:“倒霉,每次遇到你就倒霉。”

秦湛无奈闭眼,自己作死跟他有个毛关系?

怕不是脑子撞坏了。

今天倒要看看他到底如何颠倒黑白,将责任生生推给别人。

麻三摸了摸脑袋,发现渺风给他裹脑袋的绷带把头发弄乱了,他有点不高兴。

“这事换着你,渺风肯定认真的很,你看给我绑的什么样。”

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丑。

秦湛闭眼,能不能说正题?弄成这样与他秦湛有什么关系?

不想在这里听他废话,秦湛问:“到底怎么回事?”

麻三凑到秦湛耳边支支吾吾说了一大堆,差点没把他笑死。

什么人啊,这是?

麻三见他毫无同情心,瞬间变脸,“你还有没有人性,要不是你,我会受这样的罪吗?”

声音有点大,云暖听见了。

她也很疑惑,按理凭秋水的本事怎么可能掉进水里?

“都不知道以后你两成亲,每天会是什么样?”

一天天的,不是脸肿了,就是头破了。

难以消停。

秋水瞪了一眼麻三,愤愤不平,“你问他,哪一次不是他找死。偷偷摸摸跑你们院子,偷看到你们那个”

啊呀,她都不好意思说。

云暖怔住,他们……哪个??

难道他们那个的时候,麻三没有被秦湛打发走,而是躲在屋外??

麻三纠正她的话,“我可没有偷看,他两是明目张胆坐在窗台上亲热的,我一进门就看见了。”

秦湛:“”

这跟你们两弄成现在这个鬼样有什么关系,他很好奇。

秋水道:“人家亲热还能当你面,分明就是偷看。死不正经。”

真的没有,麻三冤枉极了,他走到秋水面前叉着腰,“我行的端走的正,光明磊落,你休要污蔑我。”

明明就是一进门看见的,哪里偷看?

秋水哼笑一声,“还光明磊落,那我问你,你进我屋,有哪一次是光明磊落的?”

麻三一时语塞,怪自己说话不严谨。

实话实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进秋水的院子,自己立马从光明磊落的男子汉变成了偷偷摸摸的小人。

唉,命里犯贱。

秦湛实在受不了了,他就想知道他们两弄成这个鬼样,到底与他和云暖还有窗台亲热有什么关系。

话题再这样偏下去,永远得不到答案。

“我们想在哪谈情说爱就在哪谈情说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跟我解释解释,到底怎么回事?秋水怎么就掉进水里了?”

麻三咽咽口水,瞟了一眼秋水,指了指窗户。

秦湛瞬间懂了。

“所以,你活学活用,回来找秋水试试窗台??”

真的无语了,世上为何有这样的蠢物?而且还是自己的弟弟。

麻三点点头,秦湛跟他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只要给秋水抱上窗台,说不定灵光一闪,也能说出秦湛说给云暖听的那些话。

他自然也是想逗秋水开心的。

“我将她抱上窗台,她不愿意,推我然后”

云暖哭笑不得,“然后你两双双翻出窗外?”

那窗下正是池塘。

原来如此。

秦湛走过来,牵起云暖的手,若非不得已,他真是一句话都不想和这两人说。

“这两日师父就要回来,你两消停点,别再折腾了,到时候弄成鬼样,吓着他老人家。”虽然明的指两个人,可秦湛的眼珠子却在麻三身上游走。

那神色无比的嫌弃。

自己每次弄的都是什么事?还说遇到他倒霉?他何其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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