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拓此刻收起淫邪的表情,一脸茫然地看着跪在门槛边狼狈的女人。

云修呆傻的样子此刻有了缓解,他走过去,将女人扶起来,“到底怎么了?”

女人哭着将铃铛放在他的手心,“这是娇娇的这是我女儿的。”

箫拓震惊无比,他并不知道萧然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云修的女儿长什么样。

云修顿时傻眼,“娇娇不是和周嬷嬷去了舅舅家?”

云氏止住泪水,认真地想了想,又觉得这东西不可能是女儿的。

她们不会被搞混,萧然是她亲手送进车里,一路上都是有人跟车的。

一定是误会。

这时,有婢女急冲冲赶来。

云氏迫不及待,“快,喊李护院过来。快点。”

婢女看着云夫人的样子,不敢怠慢,甩着两条腿跑去喊人。

不过片刻,李护院赶了过来。

云氏一看见他,便扑了上去,“你送那贱人去客栈时,她身上可有铃铛响?”

心中祈求李护院给予否定的答复。

然而李护院想都没想回答道:“没有!”

云氏不死心,又问道:“她的脚踝上没有绑这种铃铛?”

李护院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个有。”

云氏松了一口气,全身疲软地靠在门上真的只是巧合吓了她一跳。

“你确定有?”她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李护院点头,“确定。”

当时云夫人吩咐到了那里要给女人换红肚兜。说男人都喜欢这个。

他们巴不得趁换衣服的机会将女人的身体摸了个遍,当然脚踝也没放过。

说起这个,李护院心潮澎湃,那是摄政王的女人他们不敢怎么样但他们可以摸可以强迫她吃东西,想想都刺激。

不过片刻轻松,云氏心又提到嗓子口,“可是我们一开始却没有看见铃铛如果有为什么没声音?”

“上车的时候确实没有……”但后面又有了。

云氏差点昏过去直接瘫软倒地,她猜测女儿真的出事了。

想起李护院那晚跟自己汇报的种种,心突然像被撕裂了一样。

她双手捧着铃铛那是她在容华寺为云娇求来的,上天啊,佛祖啊,怎么能这样无情?

哭天抢地的声音震耳欲聋。

云修闭上眼睛跪在一旁,他已经猜到事情的大致。

两行老泪顺着脸颊淌过,这就是天意,这就是报应。

箫拓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搞不明白云氏怎么可能会弄错人?

这其中很古怪。

而且似乎有人故意为之故意换了人,故意在对方脚踝上绊了红绳故意刺激他。

若说他箫拓心狠手辣此人手段绝不输他。

他突然想起秦湛。

不觉浑身打了个冷颤。

难道真如云修担忧的那样,一切皆是他的阴谋?

重新回忆起发生的一切似乎一切都是必然又似乎都是偶然。

许多偶然碰在一起就变成了必然。

“既然弄死的不是该死的那你拿到的银锁也将不是我们要的。”

云修恍然大悟“怪不得秦湛说那坟里埋的是我的女儿,我当时只以为是那一个”

这一切果然是秦湛的手笔。

“他是要杀人诛心啊。”

说着便起身跌跌撞撞出门,

刚走两步便有家丁来汇报,说有人将周嬷嬷的尸体抬放在大门口。

云氏一听,心中半点希望全部化成绝望,她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即倒了下去。

云修失魂落魄,顾不上云氏的死活,一路跌跌撞撞朝晋王府去。

他要问问秦湛为何这么毒?

为何让他的宝贝女儿死的那么惨?

……

此时,秦湛在书房听渺风汇报谷丰的情况。

萧拓果然卑鄙无耻计划用谷丰胁迫秋水主动离开麻三。

想得到美。

“我们的人已经将信件交于北陌王,从北陌宫廷拿到解药谷师父已经服下解药,王爷放心,他不日绝对安全到达京城。”

秦湛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目光散漫地看着杯中的茶水。

“东营那边怎样?”

“已经稳妥,北陌王派御医前去,那病毒只是人为的很好控制。”

东营离北陌近,快马加鞭半日便能到达。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敲定,渺风松了一口气,“这一次云修也好,箫拓也好,都将要吞下自己种的恶果。”

罪有应得。

“萧然醒了?”

说起萧然,渺风的声音变得柔软起来,不似刚才那样冰冷,“还没有,不过情况还好。”

那夜将她背回来,她还在昏迷中,即便如此依旧紧紧抓住渺风的衣襟,大概潜意识里知道他是来救她的。

当时她紧拧的眉头看着都让人心疼。

“看过大夫,吃了药,情况好多了,只是腿部肌肉受损严重暂时不能下床。”

云修为了控制她,给她为了肌松露,可以使肌肉麻木的药。

因为服用过量,她的双腿目前没有知觉。

但是医生说了没大碍。

秦湛的目光快速在他胳膊上扫过,“伤的可严重。”

“无碍。”渺风不自觉扶了一下胳膊。

悄无声息用云娇换了萧然后,遇到了萧拓的死士,原本他只需要在暗卫的掩护下离开即刻,然而他怕死士有逃离的,那么秦湛的计划或许会落空。

于是背着萧然参与其中。

最后不慎伤了胳膊。

其实当时若不是情急之下用胳膊挡了一下,萧然肯定会受伤……

秦湛点点头,

“派人通知揽秀山庄,就说萧然无恙,正在我晋王府调养。她们可以随时来探望。”

渺风领命,正欲出去,管家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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