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咽了咽口水,说出心里话,“那样打扮一下,确实好看,但是我不好意思当众夸你。”
本来两人一直就是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突然秋水一本正经的像个闺阁少女,而他又一本正经的夸,怎么感觉怪怪的。
他希望,他还是清风寨的麻三,秋水还是随性的秋水。
不管她打扮成天仙,还是变成农家妇人,他都不在意。
秋水声音变了,满含委屈,“不是那个事。”
麻三再直男,这话也能听出意思,不是那个事,肯定有什么事。
再问秋水,她就是不说。
麻三急的在床前抓耳挠腮,思来想去肯定自己这两日没得罪她。
再次掀开纱帐,秋水居然哭了。
麻三慌了手脚。
顾不得男女有别,也顾不得秋水穿没穿衣服,就裹着毛毯将她强行拉起来抱在怀里。
“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告诉我。”
秋水真是受伤了,她吸了吸鼻子,从来没有感觉这样委屈。
见她不说话,麻三急了,在他的印象中,秋水永远都是趾高气扬,不会哭。
现在哭了,格外让人难受。
他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背以示安抚。
好一会,才晃过神,手心所到之处,不着寸缕。
他急忙将毛毯包好,“我素来粗俗,不懂细节,哪里得罪你我道歉,要不你打我。嗯???”
秋水依旧不说,一个劲的哭。
想起这两天自己的心路历程,不停地在期待中等待,又在等待中绝望。
别提多煎熬。
而麻三就像没事人一样。
凭什么呢?
这已经不是单纯礼物的事情。
现在他又深情款款的,根本就是故意的。
秋水推开他。
却不想被他箍的更紧,“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不说话。”
还是叽叽喳喳的时候好玩,这样让人着急。
秋水终于忍不住,抬起手臂抹去眼泪,“你送给所有人礼物,连烧饭的都有,唯独我没有。”
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别提多丢人。
这两天她都不敢见人,生怕她们追问她收到什么礼物。
麻三听的一头雾水,“你没有?那不可能!”
秋水撅起嘴,翻了一个白眼,你自己送没送,不知道?
还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云暖还特地问了,结果掌柜的无比肯定,没有就是没有。
麻三无奈地笑出声,“我就说那个蠢货能办好什么事?”
关于送礼这件事真冤。
之前麻三给秋水在珍宝阁定制了一套绿宝石首饰,珍宝阁因为耳坠上的绿宝石原石找不到合适的,便让人外地去收,所以首饰要等到四月底才能拿到。
定制的东西没来,他自然不好跟秋水说这个事。
麻三心想那正好端午节送,顺便让张三去叮嘱珍宝阁给晋王府的女眷们也准备一些。
为此,他特地叮嘱张三,这些礼物是端午节的礼物,按理珍宝阁肯定会提前准备,然后临近端午再送来。
谁知道昨天就送来了。
现在他已经知道前因后果。
说来这件事秋水怪麻三一点错没有。
毕竟两人的关系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若说这样撇开她人人都有礼物,而事后麻三还蒙在鼓里,以为珍宝阁既然送肯定全送。谁知,张三肯定以为他已经给秋水定过了,所以跟珍宝阁交代的时候,独独撇开她。
这才闹了误会。
他跟秋水一字不落的将事情解释开。
“你也真傻,谁没有都可以,能少了你的?”
秋水就是不信会少了她的,这才满心等待。
她抬着雾蒙蒙的眼睛,问道:“真的??”
“那当然,珍宝阁对原料要求十分讲究,就因为耳坠上需要镶嵌的原石找不到同款,所以才耽误了。”
“我且信你一次。”
她偏着脑袋,靠在男人的怀里。
麻三无奈一笑,就因为这个赌气,带着家底去珍宝阁定了一堆首饰,妥妥的孩子气。
平日两人不是吵架就是打架,从来没有这样温存过。
看着秋水别样的柔情,麻三心头一动,捧着她的小脸,亲了又亲,“你有的东西,皇宫都不一定有,以后你想要什么直接去珍宝阁挑。”
说完,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两下。
再三警告自己,就啄两下,然而,今日的警告一而再再而三作废。
啄了两下,又想啄两下,索性贴上去来个痛快
……
四月底,晋王府没有等到谷丰回来,却听到北陌带使团来访。
这日,秦湛从宫里回府。
刚上台阶,宫里的马车就跟了过来。
他停在原地等了片刻,看到赵玖从车里出来,才快步走下台阶迎了上去。
“赵叔怎么来了?是父皇有事?”
赵玖下车,恭恭敬敬地给秦湛行了礼,这是每次见面养成的习惯,即便秦湛已经半公开与他的关系不简单,赵玖依旧没有妄自尊大,与箫管家一样,将尊卑把控的很严。
“殿下,皇上让老奴过来一下,为了二十八日去城外迎接的事情交代一下。”
秦湛一听,不免疑惑,“不是六皇兄去接吗?”
北陌来的是闵王,北陌王的亲弟弟,按历来规矩应该是六王去接。今年也不例外。
可现在明显有了变化。
“刚刚皇上得到消息,闵王刚出北陌便染上重疾,替他前来的是摄政王萧拓。”
萧拓?北陌王的亲叔叔,也是北陌实际掌权者,操控朝政多年,心狠手辣,行事狠历。
当年老北陌王最看重的两位继承人他便是其中之一。
在夺权斗争中他赢得一筹。
之所以他没有成为北陌王也有外权的干涩,比如我朝皇上……就是他权力道路上一块挪不走的拌脚石。
并非萧拓与皇上有私人恩怨,而是他与萧珩恩怨颇深。
说起这个,萧拓和萧珩虽是同姓,却毫无关系,萧拓曾在战场上用卑劣的手段差点害死萧珩……
反正北陌谁做王,这位摄政王做不了。
萧拓也因此从不来这里,不知这次为何破例?
怕是来者不善。
赵玖交代完这件事,又嘱咐道:“那日宫里会设宴,邀请了重臣及家眷和所有皇子皇妃,您和王妃要早点过去。”
他的话里特地提到秦湛和云暖,似乎只要他两过去即可。
“好,我知道。”
说完,秦湛等着赵玖特地安排麻三,因为麻三住在晋王府,要传口信,肯定会传给晋王府。
可是赵玖却像忘记这个人似的,根本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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