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他觉得身后来了一阵风,这才想起秋水来了。
只是为时已晚。
“啊!!!!”
麻三的惨叫声将整个王府的鸡犬都吵醒了
这一次,麻三躺了好几日才下床。
被秋水打了一顿不说,还着了凉。
直到这日萧宴带着妹妹萧然来王府,他才勉强下床。
正厅里
萧宴和秦湛畅聊分别这么久的奇闻异事。
“去年你受伤,若非接到你的书信,我定要过来看看怎么回事。”萧宴十分遗憾地说道。
因为涉及皇权问题,秦湛不希望过多的人参与其中,一不小心受到牵连不说,极有可能破坏他的计划。
“我早知道其中问题,故意将计就计。”
萧宴笑道:“知你诡计多端。惯会用别人的计谋对付别人。”
两人从国事聊到家事,又从家事聊到私事,直到午饭前,家丁急匆匆过来。
“王爷,不好了,秋水姑娘和大当家又闹起来了!您快去看看!”
秦湛闭眼,压低声音道出心中所想,“上天若是能赐我个理由将他们两人轰出去就好了。一天天闹的鸡犬不宁。”
声音虽小,萧宴听的一清二楚,他依旧保持着招牌微笑,“那有何难,将他们凑一对,尽快完婚不就得了?”
秦湛觉得这样可以。
先不管,过去看看再说。
两人急匆匆跟着家丁赶往出事地点,今天也不知道又是什么事?
秦湛脑补麻三各种惨样。
从前厅游廊下来,穿过月洞门,一片嘈杂从竹林那边传来。
都是女人的嬉笑吵闹声。
麻三境况秦湛不看都猜到了。
“我这个弟弟,唉……”天生就是被整的命。
萧宴倒是不慌不忙,根本不担心麻三,一群女子能将一个大男人怎样?
看出他的内心,秦湛摇摇头,没见过他的惨样,是没人会相信的。
毕竟他也是除了女人,手下还有一千多号兄弟的土匪头头。
然而,事情就是那样出乎意料。
哪一次麻三不被整的惨不忍睹?
即便如此,他有一点秦湛不得不佩服,那就是越挫越勇,乐观开朗。
哪怕脸被打变了形,依旧不吸取教训,反而乐在其中。
两人加快步伐穿过竹林,看见一群女子围着那棵从南边移栽过来的花树欢呼跳跃。
秦湛唏嘘,麻三是最怕这样的场景,在乌蒙山只要遇见成群结队的女人,他跑的比兔子还快。
在王府无路可逃,麻三只能爬到树上躲避。
他还真想看看今日又要出什么丑。
说起那棵树,移植过来时便已经有些年岁。树干有小水桶那么粗,枝叶繁茂,最让人爱慕的是每年这个季节开的花。
花色粉红,花瓣层叠,形同牡丹。
让人挪不开目光。
他能想到女人们在此赏花,麻三打扰了她们的雅兴,矛盾就发生了。
秦湛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想着贸然上去该怎么劝和?
不过,很快他发现问题。
树上不停有花朵飞下。
肯定是麻三那蠢货被女人们围住,用花朵赶她们离开。
秦湛急了,他的花被这样祸害下去还得了?
三步并成两步朝人群走去。
越靠近人群越觉得不对劲,那些女子好像个个喜笑颜开,有的捡起麻三扔下来的花别在发间,有的挂在胸前。
麻三乐此不彼,跟个大狒狒一样,抱住树干龇牙咧嘴,恢复正常的脸看起来容光焕发。
“你们还想要哪个,不说我下去了。”
他朝人群中喊。
女人们欢呼声此起披伏,七嘴八舌挑着中意的花朵。
“三哥,我要那个,左边……对对对……”
“后面那朵给我,三哥”
“那朵是我先看中的,三哥给我!”
秦湛???乖乖,三哥都喊上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麻三身上,秦湛和箫宴完全没有存在感。
说好的打架呢?说好的要出事呢?
他看向前来汇报的家丁,眼里意味不明。
家丁一脸懵懂,那会她们确实要打架的。
秦湛站在人群外,脸都气绿了。
费尽心思移移栽过来的花树就被这货给糟蹋。
刚要训斥麻三,却不曾想一朵花飞了过来,好巧不巧砸在他束发的鎏金冠上。
这一举动引得所有人侧目。
不过瞬间,女人们忍不住笑起来,纷纷行了礼后散去,只留下云暖和萧然,还有秋水和清水。
云暖急忙上来,踮起脚尖从秦湛的头上将花拿下。
麻三嘴里叼着一只花,麻溜地从树上下来,拍了拍衣袍,完全不顾秦湛的黑脸。
“七哥干嘛板着脸,把妹子们都吓跑了。”
秦湛闭眼,他再不来,一树花要被这家伙祸害完。
有外客在,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听说你又被人打了。过来瞧瞧死没死?”
麻三明显听出火药味,不过他会装傻充愣,“得亏姑奶奶手下留情。”
说完将手里的花强行塞给秋水。
萧然捂住嘴笑了起来,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眼睛灵动有神。
“秦朗哥哥喊秋水姐姐姑奶奶,秋水姐姐喊秦湛哥哥师哥……这关系好乱啊!”
萧然和云暖一样大,比秋水小月份,这样称呼很妥当。
麻三不以为然,“只要她高兴,我喊祖宗也不要紧。”
秦湛实在受不了,提醒他,“别忘了你祖宗是谁?”
麻三的祖宗就是他的祖宗,若是被有心的人听去,又要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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