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洹炽不怕茶有问题,一边喝一边明目张胆地打量周围,像是没见过好奇地四处张望,瞧见什么稀奇古怪的,哪怕是没兴趣知道,他也会问上一句两句,就像是真的在闲聊。

颜歆也会配合地接上一两句。

茶汤过半,褚洹炽提出,“大相师要不带我们在府中一逛,大相师通晓卜算天象,对风水一定也有所研究,带我们参观参观,顺便讲解讲解?”

陈阙晏第一次来,也挺想看看这大相府是否有什么门道,便第一次附和褚洹炽的话,“大相师,为了尽宾主之礼,太子想逛便带他逛逛。”

徐空掣驳道:“陈世子怎么不带太子带自己府上逛逛?”

陈阙晏看向褚洹炽问:“太子若想到我府上一逛,陈府敞开大门欢迎。”

褚洹炽皮笑肉不笑,“改日一定登门。”

“大相师是有何不便吗?”颜歆这时开口,“若是不便,便作罢,是我和太子叨扰了。”

“太子妃想逛自是可以。”徐空掣对颜歆的态度明显好上许多,在场两个男人都看了出来,不解的同时褚洹炽也不爽,起身瞬间拉起颜歆的手,宣誓主权一般,语气冷冷,“带路吧,大相师。”

大相府虽大,但几乎不见下人,除了刚才奉茶的下人,就再不见其他人,冷清至极。

颜歆故意往昨晚那片草药地走去,一边观察着徐空掣的神情,这见他神色不动,一点也不怕让人发现。

仙鹤灵草一直藏在颜歆的身上,面对徐空掣,它心里总有股不好的预感,它自我安慰地想,或许是因为徐空掣种了它同类又无情杀了它们的缘故。

回廊的尽头就是一片空旷的草药地,几人走到尽头,入眼便是那片草药地,不识草药的人会以为那只是长满草的空地,毕竟大相府那么大,下人又少,一些空着的地方长草也是正常。

陈阙晏最开始也以为那只是普通的草。

“大相师府内这块地是风水不好吗,怎么由着长草?”褚洹炽想起昨夜颜歆跟他说的大相府里种了草药,想必就是这里了,他故作不知,眼神颇深看向了徐空掣问。

颜歆发现,昨晚看到的被拔起的草药都不见了,显然被收拾干净了,眼神不由也看向了徐空掣。

“这不是草,是草药。”徐空掣的回答让颜歆和褚洹炽意外。

随即褚洹炽又发问:“大相师还懂草药,难不成还会医术?”

“不会。”

颜歆也问:“那种这些草药是何故?”

“家里下人种的,拿出来卖钱。”徐空掣毫不心虚地回道。

“是哪位下人,进府后也就看见了一个下人?”陈阙晏亦觉在府里种草药奇怪。

“陈世子也说了只见着一个下人,除了他还能是谁种。”徐空掣怼得毫不客气。

除了褚洹炽,徐空掣是第二个对他说话毫不客气的人,当即语气也冷漠起来,“要是没经过大相师的允许,下人又怎敢自作主张种草药,说是拿出去卖,卖给谁了?”

“陈世子是不是管太多了?这是臣的府里事,不违法也不犯法,陈世子不必对臣用审讯的语气。”

褚洹炽在一旁看着,挺乐意见到这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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