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空掣进来,颜歆也才看清他的脸,虽到知命之年,但他却显得十分年轻,面容饱满,皱纹不起眼,神态仿佛三十几岁的男人。
褚洹炽见到人也很意外,徐空掣怎如此年轻?
他扫了眼褚洹炽,拜见陈临渊,“皇上,何事找微臣?”
陈临渊看向褚洹炽,“他就是大相师,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陈临渊明显不待见徐空掣,两人之间气氛冷淡,褚洹炽挺好奇的,勾唇说道:“不如让大相师坐下,我们喝茶慢聊。”
徐空掣面无波澜,目光转向褚洹炽,“你是?”
“大相师不是神机妙算吗,猜不出本太子是谁吗?”
徐空掣眯了眯眼,“你是中原的太子?”
“大相师还是先坐下,本太子有事请教。”请教两个字,褚洹炽说得另有内涵。
徐空掣无视褚洹炽的话,面向陈临渊,“皇上,别国太子恐有意图,请勿轻信。”
“本太子是不是有意图,你坐下听一听不就知道吗。”被无视,褚洹炽也不假装客气了。
“还是说大相师是要赶着去忙什么?”
陈临渊开口道:“大相师就先坐下,中原太子想要问你的,朕也好奇。”
皇帝开口,徐空掣只能遵从。
在褚洹炽的对面坐下,徐空掣抬眼凝他,深黑的眼底望不尽看不明。
褚洹炽凝目与他对上,开门见山,“北燕和陈国蝗灾一事想必大相国已听闻,请问下大相师,你对蝗灾发生怎么看,又有何办法消灭蝗灾?”
“天灾发生,自然规律,无可避免,太子吃蝗虫这个办法岂不是很好,听闻北燕的蝗灾已经得到控制,以蝗虫果腹还不用怕饥荒。”
两人一来二去,语气中无不嘲讽,颜歆却发现,徐空掣一直注意着外面,眼神时不时斜视看出去,颜歆寻着他的视线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他是赶时间?还是在等待着什么?
“大相师的消息挺灵通的啊,虽说深居简出,对外面的事却了如指掌,那你听说过祭祀堂吗?”
徐空掣的眼眸微动,抬起眼皮,正视道:“满朝上下怕是无人没有听说过,你又想问什么?”
陈临渊也是不解问:“祭祀堂又有什么问题?”
祭祀堂出过人命,又有一位官员在那附近的茶馆的殒命,陈临渊派人调查过,得到的结果是祭祀堂内人心术不正,借医行骗,谋财害命,死去的官员则是被杀人灭口。
褚洹炽卖着关子,“祭祀堂看似安分,但背地里尽干龌龊事。”
听到龌龊二字,颜歆一下子联想到了她当晚的所见,想来被祭祀堂坑骗残害的女孩子不少。
这个祭祀堂定要除去。
陈临渊:“什么龌龊事?”
“想知道明日可以派人到祭祀堂里查查看。”打草惊蛇,亦是引蛇出洞。
陈临渊也不傻,“若真有问题,官府大摇大摆去查,他们就不会提前毁尸灭迹吗?”
颜歆亦不太明白褚洹炽何意。
“至少他们就无法在里面做害人的事。”褚洹炽不缓不慢说道,眼睛一直盯着徐空掣。
陈临渊:“找到证据,一举拿下,岂不是更省事。”
徐空掣:“皇上,他的话无凭无据,不可全信。”
褚洹炽呵笑了一声,“说回蝗灾一事,大相师是否可以卜算一卦,那些成群大规模的蝗虫都是从哪来的,为何两国同时遭受了蝗虫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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